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等韩昭走出了店铺,莺儿不解的问道:“小姐,您之前说做生意讲究一个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这韩公子提出的技法改进不正符合吗?为什么你却拒绝了?”
贺兰君耐心的给她解释:“且不说改技法前期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若真织成了,价格比棉布还低廉,又能赚到多少呢?况且,他现在的地位,怎么能带动全县的灯匠,以纸换布呢?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若她以后做生意,莺儿少不得是她的左膀右臂,有些东西她还是要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还是小姐想的明白。”莺儿又看了看店外,“小姐我们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老爷命您今日在绣嫁妆。他回去要是看不到小姐,又该生气了。”
“无妨,爹今日去城西的店铺,回去会比较晚。”话虽这么说,贺兰君还是起身准备离去。所有事情已经完成,索性回去,琢磨琢磨告示怎么写。
第二天,告示还没来得及贴出去,贺老爷就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贺兰君的院子。
他今天到店里听掌柜的说,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女儿今年也该成亲了,昨日他令她在家绣嫁妆,她却阳奉阴违,如此随心所欲,让他怎么寻找一个好人家来托付。
看着急匆匆出现在院子里的贺老爷,贺兰君就知道老爷子估计知道差不多了,仍旧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平静:“爹,怎么了?何事如此匆忙?”
一路走过来,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贺老爷只能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问:“昨天你是不是去店里了?”
“是,女儿昨日去店里,看了看账本。爹把店铺经营的很好。”贺兰君笑着给他爹比了个大拇指。
贺老爷两眼一瞪:“我用你夸呀。你不好好在家绣嫁妆。乱跑什么呢?你这样让我怎么给你找个好女婿呢?”
贺兰君小声嘟囔:“那就不找呗,反正找来的也不一定听话。”
“你……”贺老爷气的还想再说什么,贺兰君一眼看到了出现在院门口的娘,拉长声音叫了声:“娘……”
沈夫人听到下人的传报,急忙忙的就往这边赶过来。
一听贺兰君这委屈的声音,人还未到跟前就已经发问:“这是怎么了?”
紧走两步,一把把贺兰君护在怀里:“老爷,我可就兰君这么一个孩子,你还这么苦着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呀?”
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贺老爷最看不得夫人这样。他们少年夫妻,夫人生下贺兰君后,他就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些年。沈夫人守着这棵独苗,可谓是,千娇万宠。
要不然贺兰君怎么能这么出格。
贺老爷又急又愧疚:“夫人啊。不是我要管兰君呀,只是,她也太胡闹了?”
“不就是去铺子里面看了看账本吗?家里铺子那么多,给她一间管又怎么样?”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样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跟人讨价还价的,这还怎么嫁个好夫婿?”
“不嫁就不嫁,家里的钱又不是养不起她一辈子。给她寻了个好拿捏的上门女婿就是了。”
夫人杏眼一睁:“你的钱是不是还想留给你侄子?”
贺老爷急了:“我哪有什么侄子,你就宠她吧!”说完甩袖而去。
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上演了很多遍,贺兰君早有经验。
她歪头靠在沈夫人的肩上,拉长了语调:“娘对我真好。”
沈夫人拍拍她的肩:“傻孩子,娘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呀?不用怕你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娘支持你。”
贺兰君开心的笑了,果然还是娘最好。
二月春风似剪刀,出了正月,安宁县的草草木木就迅速的从沉睡中苏醒起来,冒出点花红柳绿的迹象。
钱小舟也在这春和景明的天气里,正式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韩昭先从教他处理竹子开始。
花灯的骨架一般是用竹材搭建的。从碧绿的竹子到合格的灯笼骨架,要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步骤。
第一步选竹材就有讲究。要挑那竹节长且平直的竹竿。最好是三年以上、竹竿呈深绿色的竹子。
之后是劈竹条。用劈刀将挑好的竹竿破成竹条,再横着劈成薄薄的蔑条。
因为花灯造型中多需要圆弧骨架支撑,平直的蔑条还需要经过烘烤定型。这一步考验的就是制灯人的耐心和经验。
其他步骤也各有繁琐和技巧。
总之,做花灯是一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过程。
今日他学习的是劈蔑条。韩昭给他示范了一下,然后站在一旁看着他练。
钱小舟小的时候就爱跟他爹后面做些小木工活。拿起蔑刀来,竟是很顺手,做的有模有样。
这一做就做到了晌午,钱小舟的肚子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韩昭哥,要不然我们先吃饭吧,我娘给我留了饭。我看还挺多的,要不然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吃吧,反正韩大爷今天也不在家。”
韩昭一想,平时麻烦的也不少这一顿饭。就跟着他过去了,顺嘴问了一句:“王大娘今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