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挣钱。
“是有些多,家中一时凑不出这许多的钱。所以今日来就是厚着脸皮向贺小姐借些银钱。”
“我也可以签契约,就像晓月那份一样。如果贺小姐能施以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说话的这会儿的功夫,贺兰君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听韩昭说的这番话应该不是胡编乱造的。
一般人家聘个教书先生,一年怎么也得三五十两银子,因为韩昭要要求改良灯笼布,自己只给了她和绣娘一样的工钱,倒令她差点走上歧途。
思及此,她回复道:“这二十两银子自然可以给你,契约也不用签。上次你送我的灯笼不是坏了嘛,再给我做一个灯笼吧。”
韩昭喜出望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贺小姐,你确定要二十两买一盏花灯吗?”
贺兰君挑眉,从案几上端起一盏茶,捧在手中,“怎么?若是你赢了花灯大赛,一盏灯还卖不出二十两吗?”
调侃的语气里,隐约是对她夺冠的从容信心。
韩昭心下有些触动,冲着贺兰君露出灿烂的笑容,脱口而出:
“贺小姐,你真好。”
贺兰君微微愣神,端茶的手停在半空。
韩昭忙敛了笑容。糟了,做过了。
以前在娘亲面前常常卖弄装可怜、博同情、撒娇、卖乖那一套,做的行云流水。
现在冷不丁的在贺小姐面前使这一套,有些把握不好尺度。
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韩昭忙向门外喊道:“莺儿姑娘,我这头发该怎么梳呀?”
莺儿在房间里早把收据找出来了,她知道小姐和韩公子是有意支开自己,就没往西厢房去,在房间里安静的等着。
听到韩昭的召唤,忙出了门,进了西厢房,把收据交给贺兰君,再把韩昭那放下的半边发髻绾上去,插了支白玉簪。
贺兰君喝了口茶,把收据拿着,起身去前院找贺老爷了,她毕竟是第一次开店,有位经验丰富的长辈长长眼未尝不是件好事。
临走前,她吩咐莺儿去她房里取二十两银子给韩昭,再取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给她。
毕竟,那声响亮的跪拜声听着就很疼。
莺儿应下什么话也没问,临走的时候给给了韩昭一瓶药膏和一封银子,里面是四个五两的银锭子,恰好二十两。
韩昭终于松了口气,她可以报名县里的花灯大赛了。
从贺宅出来,她就直奔吴府,把那本画册还了回去,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吴双林一脸惋惜的样子,把画册又珍重的放在盒子里,依旧藏在书柜顶上。
心里对韩昭的敬佩之情愈发高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愧是他看中的高风亮节,有才之人。
银子在手中还没有捂热,就被韩昭交到了衙门。
苟师爷笑眯眯地把白花花的银子收下,在登记册上记下了报名人:韩记花灯——韩昭。
又看了看前面只有寥寥几个的报名人,心中暗道,还得催一催啊。
*
晚间,贺兰君闺房内。
梳洗完毕,换上轻薄的寝衣后,贺兰君在床上躺下,今日在父亲那学到了许多开店的经验,受益匪浅,也着实累人。
挨着床铺后,身体放松,合上眼帘,便惚惚的睡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身上燥热,伸腿踢开身上的被子,仍旧无济于事,没有一丝凉风吹来。
她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座四扇紫檀木花鸟屏风,向两边望去,西厢房的窗柩和桌椅映入眼帘。
收回目光,贺兰君往身下看,她竟是半躺在西厢房的贵妃榻上。
寝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榻上多了一个人。
怪不得她觉得热。这人几乎半趴在她身上。
她伸手想去推开她,碰触到的肌肤热的烫手。
那人忽然扬起脸,贺兰君惊的呆住了,竟是韩昭!
韩昭两颊上泛着仿佛朝霞一般的红晕,仍旧梳着今日莺儿给她绾的发型,只是发髻凌乱,那根白玉簪子插在头发里,也将将要掉落。
她仿佛喝醉了一样,眼神迷蒙,嘴里呢喃着:“兰姐姐,我好热呀。”
贺兰君的目光从她那张乱七八糟的脸往下移。
韩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青纱衣,松松散散的系着系带,肌肤透过轻薄的纱衣,发出莹白的光泽。
领口露出半边红色丝绸肚兜,透过纱衣可以看到上面绣的两只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贺兰君红了脸,后背一阵热意蒸腾而起。
韩昭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挪挪蹭蹭的半支起身来。
松松散散的系带彻底被扯开。
“兰姐姐,帮我脱了这衫儿吧。”她轻轻咬着唇,一脸热不可耐的神情。
抓起贺兰君平放在榻上的手,带着探进衣衫,轻轻放在后腰处。
韩昭手上的薄茧有些粗糙,入手的肌肤却滑腻温润如美玉。
肚兜带的结就握在手里。
“好姐姐……”一声轻轻的叹息从韩昭口中逸出。
贺兰君听来只觉惊心动魄,屏住呼吸,颤抖着解开了手里的绳结。
红色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