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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

灯一关,两人靠在一块,呼吸声渐渐同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金欢喜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重了一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付子衿黑乎乎的眼睛。

“睡不着。”

于是她拍着她的背,哼着歌,哄着她又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金欢喜醒来的时候,付子衿还缩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

“大喜,出来吃饭,你爸待会送你们去学校。”陈宝珠在屋外敲了敲门,也没进来,直至得到金欢喜的应答。

金欢喜低头亲了亲付子衿的额头:“醒了吗?”

付子衿拱进她怀里,“嗯”了好几声。

金欢喜等她又眯了五分钟,才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给她穿衣服。

“你怎么懒洋洋的?”

付子衿乖巧地把手伸进袖子里,套上衣服又像个蚕蛹似的蛄蛹蛄蛹,最后从衣服领口冒出脑袋,趁她不注意,一口亲在了她脸上。

金欢喜摸了摸脸,罕见于她的主动,一言难尽:“我觉得我现在和你一样有洁癖。”

金欢喜发誓,这句话是无心的,她只是一时想到了付子衿的洁癖,又联想到自己变得越发注重干净,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点点点嫌弃她没刷牙。

付子衿:……好不讲道理的女人,明明早上还在偷亲她。

她睁大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整个过程中都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

金欢喜翻身下床,马不停蹄地跟着她进去,恭恭敬敬地给她找了新的牙刷,甚至贴心地给她挤了牙膏。

结果这牙膏在传递的过程中蹭到了付子衿的袖子上。

付子衿低头看看袖子上的牙膏,抬头看看错愕的金欢喜,反复几次,手握成拳,她把金欢喜推出了卫生间。

直到金大富开着车,她俩坐在后座,也是不发一言、各坐一边。

金大富观察她俩观察了一路,带她俩去买肉烧麦,趁付子衿在点单的时候拍拍女儿的肩膀。

“你早上干啥了?惹子衿生气了?”昨晚不还高高兴兴一起洗碗吗?

金欢喜不知道她爸是怎么一口咬定吵架是她的错的,背着手,严肃道:“大富同学,这是小情侣的情趣,不用操心。”

总不能说付子衿是因为一块牙膏跟她吵架的吧?

这么一叫,她才发现付子衿在她这是小付老师,而她爸叫做大富。

从某种方面来讲,这也是一种奇怪的缘分。

金大富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刚谈上恋爱的女儿多说,听多了腻得慌,在她俩买完烧麦以后连忙把她们送到了学校门口。

“大喜,你妈说了,以后要回来的话提前发个消息说一声,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金欢喜敷衍地摆摆手,没再看她的老父亲一眼,牵着付子衿就进了学校。

人还没走远,老父亲听见女儿哄人的声音,默默关上窗户,开着车走了。

……

回了学校,日常生活变得忙碌起来,原因很简单,上半学期的时间跨度是从9月到1月,而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由于11、12月有许多比赛、考试的原因,老师们都开始抓进度,力求在12月完成教学。

连着上了几天充实的课,房筠的辩论赛终于出了结果。

“为热烈庆祝小筠在本次辩论赛复赛中成功晋级,我们一起去一趟酒吧喝酒吧!”

被庆祝的本人从床上探出头:“我什么时候说了?”

费秋彤把她的床帘拉上,看向金欢喜和付子衿:“你*们觉得呢?”

金欢喜数了数自己欠下的作业和没做的PPT,摇了摇头。

付子衿看了看自己邮箱里的合同、咨询,跟着摇了摇头。

房筠在床帘里张牙舞爪,终于从缝里挤出了脑袋:“秋彤,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费秋彤比了个叉:“你们不觉得最近学得很累吗?”这是一个方面,她主要还是好奇酒吧是什么样子。

累是真的,充实也是真的。

唐兰的数学课因为某种原因换了教室,现在在离宿舍很远的地方,每次上课她们四个人都会扫一辆单车,骑着车,迎着风,吵吵闹闹地从校园的树荫下穿过。

用费秋彤的话说,这简直就像是一部青春大电影。

金欢喜赞同她的说法。每当她骑车跟在付子衿身后的时候,光是看着眼前的背影,就感到由衷的满足,单车总是有惯性,只要踩一踩,即使不动了,还会前进一段路,这和她一样。

在过去的那几年里,她学习时就像踩单车,为追逐付子衿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前,始终跟在她的身后。天道酬勤,和英语死磕这么多年,最近也隐隐有了开窍的趋势。

对金欢喜而言,今年是格外顺利的一年。

思绪收回,金欢喜打开网站查了查作业相关的文献资料,转而劝告费秋彤:“你先把作业写完,等我们都空了,就一起出去玩。”

费秋彤扭扭捏捏地站在她身边,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和子衿不是要搬出去住吗?”

见完家长回来的那一天,金欢喜和付子衿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