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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她也不清楚,反正都是长辈教的,自然而然传下来的。

“你俩洗个手过来把肉塞进油面筋里。”陈宝珠指挥道。

金欢喜和付子衿洗了手,站在台子前边,付子衿拿起一个圆滚滚的油面筋,手足无措:“从哪塞?”

摸上去脆脆的,找不着缝。

金欢喜拿起一颗油面筋,大拇指一戳,陷进去一个大洞,她又让油面筋绕着手指转了一圈,里头就出现了一个足够放肉的空间。

用小勺子挖一勺肉馅儿,一点一点塞进去,用手抚平,油豆腐还是圆滚滚的样子,只从那个洞里露出一抹粉白色和绿色的小葱。

付子衿学着她给油面筋开孔,十分新奇:“原来是这么做出来的。”她一直以为油面筋本身就带个小孔。

金大富一脸自豪:“等着吧,你们妈妈做得可好吃了。”

她爸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大厨一样。金欢喜撇过头,把最后一个油面筋放进碗里,看向她妈:“今年还烧蹄髈吗?”

乡下烧蹄髈时用的是大铁锅,煮出来满满一大锅,香味直接飘到邻居家里。从小到大,金欢喜都是坐在铁锅前面看火的那一个。

“烧啊,你爸从村里买来的野生猪,还没尝过味呢。”陈宝珠摸了几个鸡蛋,问付子衿,“想吃水煮蛋还是红烧的?”

说是山猪,其实也是村民自家养的,只是常年放到山上去溜达,便成了“野生”。

被提问的付子衿一脸纠结,陈宝珠就替她做好了决定:“最近年轻人不都讲究全都要吗?那就都吃吧。”也不耽误啥。

金欢喜现身说法,凑在付子衿耳边低语:“红烧好吃,没吃过的前两个吃起来最好吃,吃多了就腻了。”

金大富觉得她不懂美食:“红烧哪能吃出原本的滋味,当然得是水煮蛋配酱油。”

“沾酱油也算原汁原味?”

父女俩吵起来了,陈宝珠见鸡蛋在开水里烫熟了,捞起放到一边的冷水盆里,招呼付子衿:“来来来,子衿,这个时候最好剥。”

热胀冷缩!

被知识充盈了精神,付子衿蹲在铁盆边上,很快遭受了现实的毒打,被鸡蛋烫得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

虽然被不擅长的事弄得无比慌张,付子衿却由衷感到高兴。

过年做饭的时候,付家是没有这么亲密的互动的,烧菜的是家里的老厨师,岁岁年年,都是同一个口味,菜顶多随着年龄大变咸一些。

金欢喜和她爸吵到两败俱伤,说不动话了,也蹲过来剥鸡蛋,调侃:“你在耍杂技吗?”

陈宝珠伸手拍她:“你以前不也这样?”

小时候的金欢喜被鸡蛋烫了,还会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哭。

金欢喜把手伸进变温的水里,闭上了嘴。

她是吵不过陈宝珠的,还是接受命运来得好。

陈宝珠又看向付子衿,演示了一下如何在几秒钟内剥好一个鸡蛋:“我和大富从小种田,手上的老茧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热水也就不怕了,你们俩小手白白嫩嫩的,别太着急,慢慢剥就行。”

在陈宝珠眼里,剥鸡蛋这件事其实就是让孩子体验一下,有个印象,增长几分阅历。

付子衿肃然起敬,憧憬的目光看得陈宝珠飘飘然。

金欢喜默不作声地剥完鸡蛋,开始给白白嫩嫩的鸡蛋做手术。

翻转着鸡蛋,小刀划过,留下整整齐齐的四道长口子。

“这个等蹄髈快熟了放里头一起烧,又香,又入味。”金欢喜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陈宝珠附和:“子衿,等蹄髈烧好了,多吃点皮,美颜。”

这就是无稽之谈了,金欢喜不知道长辈们为什么都这么说,也没反驳,等陈宝珠出去了,才小声嘀咕:“美不美颜不好说,但肯定入味且好吃。”蹄髈要是煮得不够烂,里面的肉就只是肉,染不上外头的汁水。金欢喜认为,最外头的皮最入味,也最好吃。

付子衿被她详细的描述说馋了,一看手表,才下午三点,顿觉哀怨:“别说了。”她已经听明白有多好吃了。

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等了一个下午,程家一行人姗姗来迟。

“老陈!老金!给你俩带水果来了,欢喜在家吗?”先进来的是程家的女主人黄雪梅。

“哎呀!寻梅,来就来了,咋还带水果,真不好意思。”陈宝珠一边把水果往手里拿,一边客套。

甚至不需要推来推去,就这样水灵灵地收下了。

黄雪梅也习惯了,看向厨房里冒出头的金欢喜和付子衿,喜上眉梢:“你家里头今年怎么多了个小孩?”一看就聪明。

陈宝珠从来没有刻意去说过自己女儿交了个女朋友,这些朋友自然也不知道。

“也是我女儿。”她让付子衿站过来,给她介绍,“这是你黄姨,欢喜的干妈,我们两家关系很好,你随着欢喜叫干妈就行了。”

她这样介绍,黄雪梅倒也没觉得不对,用两手抓着付子衿的手,赞叹:“跟着你们家就是好,又多一个漂亮的女儿。”

陈宝珠哈哈大笑,看着她身后:“老程呢?”

一提起程新荣,黄雪梅撇了撇嘴:“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