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不忍看见她的身体一点点干瘪,于是只停一日,让盛朝夕以最接近日常的样子离开。
“没有事情,就等在这。”金欢喜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说话泪水就止不住,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节哀。”
在谢安渡的示意下和付子衿一同坐到旁边的圆桌上,环视一圈,才发现这一张桌子上坐着的都是老熟人。
房筠、费秋彤这些同窗暂且不提,蓝燕仪竟然也在,她旁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人正靠在一块说话,看见了她,也只是点头示意。
“我来晚了。”
门口有人姗姗来迟,金欢喜伸长脖子,看见了祁豆。
她来得匆忙,帽子上的雪还没化开,转头看见金欢喜,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收敛。金欢喜看着她和谢安渡说了两句话,看了看盛朝夕,也坐了过来。
静默中,楼上有人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头上盘着白布,手臂上黑色的“奠”字清晰可见,脚上也穿着奔丧的鞋,等到葬礼结束,这一身丧服都要烧干净。她扶着栏杆,脚还没走到棺前,人已经快要跪倒在地。
谢安渡垂下眼帘,仿佛没有看见,仅仅是盯着冷棺。
身边的人碰碰她的手臂,金欢喜侧过头,听见祁豆介绍:“那是朝夕的妈妈。”
关于盛朝夕的过去,以碎片的方式拼凑了出来。
盛朝夕的亲爹勉强算是个好父亲,但对婚姻不忠,在外出轨不说,还把小三带到原配面前,差点把原配气死,最后遭了报应,得了重病,在盛朝夕十二岁那年为了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撒手人寰。
一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