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但秦玄枵的面色却沉下来,他眼神冷冷的,盯着秦铎也,握着他手腕的手用了力,将那处的皮肤攥得泛了血色。
“两次。”秦玄枵声音像是淬了寒冰,“文卿,你忤逆朕两次......越过朕命令玄衣卫,怎么,你是想做皇帝了?”
秦铎也忍着疼痛,面不改色,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遮掩在衣袖中。
他垂眸,他得想个办法,得想个让皇帝回心转意的法子。
不然司天监监主人头落地的时候,就是谣言真正四起的时候,无论是天下百姓,还是史书记载此事,都会是天子昏聩、暴虐无能,为了豢养男宠,怒杀进言的大臣。
那对皇帝的名声才是真正的打击。
这孩子怎么就看不懂这一层呢?
臣子站在正义的一侧,可以肆无忌惮地指责皇帝所作所为,逼迫皇帝按照他们的所作所为来行动,就连天下都会由这舆论倾倒。
届时,天子宠信奸臣,遂掳进后宫做男宠,绝嗣,奸臣僭越本分,司天监观星预言成真。
你可怎么办啊笨蛋,秦铎也恨不得怼着秦玄枵的脑门,扯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
只可惜,估计今日秦玄枵性情所至时所说的信任,不过是给了他些许纵容,而不是允许他“教皇帝做事”。
死孩子手劲真大,攥得他手腕生疼,我在为你考虑你动动脑子不要太轴啊!
真是服了,怎么比朕自己做皇帝还耗费心力。
但无论如何,司天监监主今日都不能死。
“臣知错,以后会注意,”秦铎也罕见地低了头,他心中叹了口气,顺着秦玄枵的意思来,“陛下圣明,理应重罚监主,但,臣斗胆请求,留他一命可以么?”
留一条命,这样,在后面舆情发酵时,还有一丝尚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