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什么反应?
啊?跑什么?
就算这种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发生了,那顶多震惊怀疑不可置信......他跑什么?
秦铎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嗯,很正常。
他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嘶,有点痛。
然后将整张脸埋在手心里,搓了搓。
脸都还在呀。
还是有皮的——没发生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精怪被叫破身份后,立刻显现出本身形态的样子,要么白骨森森要么血淋淋,而他现在,全身从上到下,还是个人样子呀。
被人戳破了要隐藏的身份,那要跑不也是他跑吗!
秦玄枵堂堂一国之君,转身就跑是不是有点太不稳重了?
怎么,朕的重生,这么不能被后世的人接受吗?
其实方才漫长的沉默中,秦铎也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想要不要当做没听清那句称呼,糊弄过去,可是一对上秦玄枵的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就是笃定了自己的身份,而叫破,只是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只不过是将其彻底敲定的最后一判据。
罢了,那便不解释了。
他就是成烈帝秦铎也。
那咋了?
秦铎也手臂上搭着大氅,慢慢沿着官路向宫中走去。
看起来秦玄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且回宫看看,跟人将情况说开了吧。
而另一边,秦玄枵哐地一声推开含章殿的大门,步履匆匆地冲进殿中,勾弘扬候在殿边,只觉得眼前有个影子唰地一下过去了。
“......陛下?”勾弘扬茫然念叨了一声。
“滚出去。”秦玄枵丢下一句话。
“诶......?诶,好嘞。”勾弘扬摸不着头脑,但这位爷惯来喜怒无常,总管太监从来不把斥责放在心上,心态很平,麻溜滚了出去,出去之前,非常贴心地清空了殿内侍者,最后给皇帝陛下关好了门。
殿内瞬间寂静下来,秦玄枵一头把自己埋在寝具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两眼一闭,像是死了。
死了有一会之后,他猛地坐起来,发冠被被子带着扯掉了,头发凌乱,双目空洞,呆呆地坐在床上。
然后,他双手抱住脑袋,哀嚎一声。
啊啊啊啊啊——
他都干了些什么!!!
秦玄枵万分确定,九月廿一那日含章殿里对视的那一眼,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因为那样的眼神,只有成烈帝才能有,那样令他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的震撼之感,是只有见到成烈帝时才会出现的灵魂共鸣。
所以!
秦玄枵!
啊啊啊你个畜牲!你在那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秦玄枵只略略一回忆,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满脑子只有一个词。
完了。
全完了。
秦玄枵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倘若他出生在成烈帝在位的时期,第一次面见成烈帝时,他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会在立下战功之后凯旋,京城无极殿里,他单膝跪在御座之下,一手放在心口,向至高无上者诉说他的忠心耿耿。
但他现在竟然真的被天命给予恩赐,让成烈帝来到了他身边。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给人穿上红纱,拷上金链,身手掐着成烈帝的下巴让他做男宠!
他怎么敢的啊!
他这么有种的吗?
而后面他又做了些什么?
他像是个疯子一样,将自己不属于秦家后人的事,就这么毫不加掩饰地吐露给秦家的前辈,他当着他的面怒骂秦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秦铎也那时候气急了直接拔出止戈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暗中篡得了属于秦氏的江山,屠戮了成烈帝后世的子孙,还当着面扬言要大魏覆灭,秦铎也当时没直接将他捅个对穿简直就是涵养太好了!
哦草。
还有止戈剑。
他竟然敢不给秦铎也止戈剑。
好滑稽啊他。
秦玄枵本来还觉得那时候痛快极了,毫不顾忌地握着剑刃,丝毫不顾鲜血直流,挑衅地望着秦铎也,看着对方好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得乖乖听他的话,觉得自己的样子帅极了。
现在想来,秦铎也怕不是觉得他是个傻子、癫公!
怕不是盘算着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一脚把自己踹下去然后踏着他的尸骨夺回皇位重塑纲常!
后面他又在干什么?
他......他他他......
他禁锢着秦铎也的双手,将对方抵在桌旁,手指探进对方的衣物中,对着......肆意亵渎!
后来、后来在榻上,他甚至还用口......
啊啊啊!
秦玄枵整张脸全红了个彻底,羞愧难当。
他想回到那个时候,抡圆了胳膊抽自己一耳光。
秦玄枵有一种亵渎了神明的感觉。
疯了......
他就是纯牲口!
秦玄枵回忆起那个时候,那时秦铎也的灵魂刚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