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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个杀手中间。公子政急得脸色都变了。”

赵琨随意地歪在坐垫上,完全不要形象地全身放松,摸出两颗饴糖,先将其中一颗抛给终黎辛,剥开另一颗糖的细绢“糖纸”,就往嘴里送,“当时吓坏了,蒙头乱窜,后来两条腿都不听使唤,想动也动不了,哎。遇上那种乱砍人、乱放箭的,谁不怕?”

赵濯心底生出一股子暖意,有些释然了,附和道:“是啊,当时好几个吓哭的。你那个护卫终黎辛的功夫真俊,我用二十个护卫跟你换他,怎么样?”

赵琨原本又摸出一颗糖,要递给赵濯的,这时也不肯再给他了,于是又抛给终黎辛,挑眉道:“别做梦,终黎就跟我兄长一样,不换!”

赵濯颇为遗憾,想了想,问:“那我跟他学剑,行不行?”认真论起来,他和赵琨也算是亲戚,远房堂兄弟。至于公子政,已经出五服了。

赵琨不替任何人做决定,他轻声问终黎辛:“终黎,你愿意教他剑术吗?”

终黎辛摇头:“他胆子小,不适合学剑。”

兜头泼来一盆冷水,赵濯顿时不乐意了,他赌天发誓道:“我才不是胆小鬼!你可要瞧仔细了,我今天就开始练剑,让父亲给我请最好的剑术师父,一定打败你!”

终黎辛淡然道:“嗯。”

赵琨以为赵濯就是三分钟热度,也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马车慢慢减速,随即稳稳地停下。赵政的声音隔着竹帘响起:“赵濯到地方了。小叔父,去我车上,有事跟你商量。”

第18章 公子政硬核撒娇,开始培养心腹。

赵政抿着唇,过了良久,才严肃地说:“小叔父,下次有事不要往前冲,多危险!”

赵琨吊儿郎当道:“嗯,主要是怕你的护卫砍伤了赵濯,给咱们惹上大麻烦。换成不相干的路人,我未必愿意管。”

赵琨这嘴硬的毛病,大约是改不掉的,如果他真能做到只顾自身安全,不管别人遭殃,他也不会穿到战国末年。不过他的勇气是一阵强一阵弱的,有时候遇见陌生的老人跌倒,都要先给警务站打电话,不敢直接上去扶人。有时候又特别勇,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

赵政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着重强调:“以后,就算是为我,也别轻易冒险。你派人过来帮我就可以,不要逞强自己冲上来。”

赵琨这才意识到大侄子是真的急了,他缓缓坐正,哄骗大侄子说:“放心,以后再遇到真刀真箭的,我保证第一个躲开。不是有事要商量吗?快说,什么事?”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赵政又往这边挪了挪,附在他的耳边说:“小叔父,咱们身边的侍从和护卫,虽然是父王一手安排的,但祖母太后必定安插了眼线。宋廉不偷袭我,却非要砍死赵濯,我怀疑宋廉是祖母太后的人,要是让他得手了,我的名声就彻底坏了,迎风恶臭十里。受益人将是祖母太后最偏爱的公子成蟜。父王可以容忍成蟜跟我竞争储君之位,却不能容忍我们手足相残,祖母太后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今天的刀和箭,都没有冲着我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前方路段有些积水,坑坑洼洼的,马车突然一阵颠簸。

赵政一个没稳住,身子一晃,胳膊肘直接顶在赵琨身上,叔侄俩挤成一团。

大侄子太瘦,身上都是骨头,赵琨猝不及防,被撞得生疼,于是抽了一口气,也抬起胳膊肘,闹着玩似的,不轻不重地顶回去。他思考了一下,说:“有可能,说不定还有吃里扒外的家伙潜藏在咱们身边,得想个法子清理一下。”

赵政一边用胳膊肘跟赵琨互顶,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嘻嘻哈哈地打闹玩耍,一边提议:“回头我挑一些年纪小,家世清白的人。让终黎辛看看有没有习武的好苗子,训练训练,咱们也培养一批心腹侍卫。已经得用的这些侍卫,查一查底细,透露给他们不同的消息,看谁会传出去。”

赵琨闹累了,原地躺平,翘着二郎腿补充道:“还有像蒙毅、甘罗那样,家族有一定的实力,父辈不会轻易地倒向朝中势力最强的亲楚派的人,也可以拉拢。”

赵政有样学样,和赵琨头对头躺下,伸手扯一扯他的衣袖,像一只小狐狸一般狡黠地说:“那就要叔父帮我了。蒙毅动不动就提起他的兄长蒙恬,读书厉害,写字好看,习武也厉害,射箭比我们都强,夸得跟神仙下凡似的,我就好奇,想知道那个蒙恬究竟长什么样?”

赵琨怀疑大侄子在撒娇,温和地笑起来,说:“回头我办个筵席,多宴请一些少年郎,让蒙氏兄弟都来作客,政儿自己看。”

这时,马车减速,终黎辛撩起车帘,向外望去。

宫门外有双阙,就是一对可以登高望远的木楼。据说商君(商鞅)变法的第二个阶段,第一条诏令就是迁都咸阳。

宫门外的这一对高楼,便是商君主持修建的,叫作“冀阙1”,作为朝廷宣示教化和法令的地方,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时至今日,这座门楼上最显眼的位置依然张贴着秦国最新的政令,以及耕战有功的相关律法。

雨点飞进车窗里,落在赵琨的脸上,冰冰凉,他原本已经在打瞌睡,被冰得又精神起来,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