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吕不韦,不要用来历不明的盒子装入口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说,甘罗突然在赵琨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掩,倒也没有其他人发现甘罗的小动作。
赵琨偏头,甘罗对他眨眼。顺着甘罗的目光望过去,高朋满座,公卿百官绝大多数都是亲自赴宴,只有少数人让家中的子侄前来捧场。这样热闹的场合,他如果劝说吕不韦,需不需要理由?理由如果是盒子来历不明,或者盒子曾经装过秽物,这不是当众打吕不韦的脸吗?幸亏甘罗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拦了一下。
吕不韦也听说过小神童甘罗的名号,瞧他生得唇红齿白,灵秀可爱,就问他平日里读什么书,喜欢做什么。甘罗对答如流,丝毫没有寻常孩童见到高官的局促不安,举止文雅又大方,吕不韦很是赞许。
丝竹管弦声悠悠回荡在亭台楼阁之间,众人一边观赏歌舞,一边谈笑。
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赵琨打了一个哈欠。吕不韦考虑到小孩子欣赏不来柳腰婀娜、舞袖蹁跹的妙龄美女,对两个儿子吕蜴跟吕惠招招手,示意他们陪赵琨和甘罗出去玩耍。
赵琨望着三个小伙伴骑着竹马玩具一蹦一跳,在回廊下互相追逐,嬉戏笑闹。有点无奈,他又不是真小孩,不爱骑着一根竹竿子到处跑,雕了小马驹的头也不行。
赵琨左瞧瞧,右看看,发现终黎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找过来,抱着剑默默地站在一边。就跑过去跟他聊天,“终黎,你不是请了七天假?这么快就回来,妹妹好些了吗?”终黎家不在咸阳,在雍城,来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