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虽然只是错觉,还是叫他心中惊悸难安,有一丝丝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秒,秦王政面无表情地说:“没错,单凭这两点,嫪毐的嫌疑更大。小叔父的箭术还不错,不可能那么离谱。”
嫪毐:“……”
有一说一,提什么箭术?箭术好了不起啊?
赵琨谦虚道:“一般一般,就比王上逊色那么一丢丢。”其实自从上回一箭射中双雁,他便开了窍,找准了射箭的感觉,箭术明显地突破瓶颈期,又精进不少。
秦王政疑惑地重复:“一丢丢?”
赵琨微笑着解释:“就是‘一点点’的意思。”
秦王政学以致用:“咸阳令身高八尺,以小叔父的眼力,要误杀他,有一丢丢困难。何况咸阳令被杀,算是一桩大案,追查凶手、审案之类的事应该交给廷尉去办。赵濯,送客。”
赵濯接到命令,一点都不客气,上前推着嫪毐就向外走。
嫪毐急道:“太后那边……”
秦王政打断他:“太后那边寡人去说。”
秋狩的第七天,廷尉确认了咸阳令的死亡时间,排除了赵琨的嫌疑,那个时间段,他不在场。最终被揪出来的嫌疑犯,是嫪毐新收的门客。
明摆着就是嫪毐故意找事,然而秦律严苛,廷尉查到门客这里,线索就断了,没有证据表明事情是嫪毐主谋的,不能仅凭推论就给一个人定罪,所以最终判定门客腰斩,嫪毐只是治下不严,判定为失察之罪,罚俸思过。
秦王政气得连放长线掉大鱼都顾不上了,拔剑要杀嫪毐。赵姬一哭二闹,秦王政吃不消,只好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