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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契这样的豪赌,在咸阳城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唯有甘罗安静地旁观,始终没有参与博戏。

一开始,赵濯要求嫪毐说话算数,兑现赌注。嫪毐不愿意,故意借酒装疯,双方起了争执。一位侍中就站出来打圆场,轻声细语地劝嫪毐愿赌服输,别耍酒疯。

谁知嫪毐直接一把将这位侍中推开,瞪大眼睛冒出来一句:“我是秦王的假父,你这种卑贱之人竟敢与我作对!”

秦国的侍中的确不是什么身份显赫的大官,但人家是在秦王政身边伺候的人,平日里出入宫廷,参闻朝政,绝对称不上卑贱。如果秦王政出行,通常还会挑选一两名侍中陪他一起乘坐马车,在路上聊天解闷。

比如赵濯和蒙毅,他俩就刚刚被提拔为侍中。

嫪毐真是喝醉了,他这话一出口,非但没把赵濯给唬住,还将他彻底激怒。赵濯扶住险些摔倒的侍中同伴,冲上去对着嫪毐的脸就是一拳。嫪毐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当场就跟他扭打起来,两个醉汉,打得不可开交。

赵濯将嫪毐打得鼻青脸肿,随后又牵头带着几位侍中齐齐入宫,找秦王政告状去了。

围观的人比较多,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到了今天上午,街头酒肆已经传出十几个不同的版本。

甘罗派了侍从在赵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一看见赵琨,就叫住他,请他移步附近的官署。

甘罗早已等候多时,将事情向赵琨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据说秦王政暴怒异常,今日的早朝,秦王政问起此事,公卿百官却诡异地保持了沉默,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