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也是音乐发烧友,当场预约了宫廷演出。
这天晚上,赵琨生平第一次宿醉,酒醒之后,记忆断片了,依稀记得好像又干了什么狗胆包天的事。
他问岁安:“我昨夜没耍酒疯吧?”
岁安心有余悸:“镐池君揉搓着王上的头发,说胡话,什么好花朝,干得漂亮,晚饭给你加个小羊拐。”
赵琨:“……”
很好,一直维持的长辈形象,终于还是崩坏了。
七月,吕氏全族被流放,只有嫁给甘罗的那位女郎,和依附她的幼弟没有受到牵连。流放的途中,吕不韦无法接受从权倾朝野的文信侯到阶下囚的巨大落差,选择自尽,他的门客偷偷地为他举办了葬礼。
秦王政早就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下令所有替吕不韦哭丧的门客,如果是秦人,就剥夺爵位流放,如果是三晋地区的人,直接驱逐出境。
吕氏家族的最后一点底牌也被连根拔起。被牵连的人太多,甚至导致基层官吏出现了断层的迹象。秦王政思前想后,赦免了先前被嫪毐之乱牵连,流放到蜀地的那两万多人。总算解除了各处官署的用人危机。
张良很是唏嘘,私下里对赵琨说:“吕不韦功大于过,只是被幼主忌惮,没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臣强主弱。有朝一日秦国新君继位,表兄一定要趁早抽身,千万别贪恋权势,落到这样的境地。”
赵琨沉默许久,根本不愿意考虑这种问题。
他事先从秦王政那里得到消息,按住了甘罗,没有让这对新婚小夫妻参与吕不韦的葬礼,保住了甘罗上卿的爵位,就是吕家千金为此大发脾气,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