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惊讶的看着玉真公主,一时竟然没了言语。 玉真公主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我。” 萧珪想了一想,说道:“倘若不是万分紧要之事,殿下可否容我,先回一趟知玄观?” 玉真公主问道:“你回知玄观,有何要事?” 萧珪说道:“长安城中大小事务待办,我得回知玄观找我的随从,对他们有所吩咐。” 玉真公主说道:“你写信吧,我派人送到知玄观去,交给你的随从。” 萧珪真是无语以对,同时也感觉有些蹊跷——这可不像,玉真公主平日的作风。 玉真公主问道:“你还有何疑问?” 萧珪微微苦笑,“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玉真公主道:“我说了,请你帮我做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倘若没了别的疑问,你便赶紧写信吧!” “好吧……” 萧珪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运起笔墨写下书信,对萧易和虎牙等人交待了一些事情。玉真公主一直坐在旁边等着。萧珪刚写完,玉真公主就把手伸了过来,“给我看一眼。” 书信当中倒也没有什么秘密,萧珪便将书信拿给了她。 玉真公主看罢了之后,说道:“你这书信,不能这么写。” 萧珪问道:“那我该如何写?” “改一下。”玉真公主将书信还给了他,说道:“你不能说,是在我这里。只说你的师尊将你带走了,如此便好。” 萧珪不禁皱 起了眉头,“我为何要骗他们?” 玉真公主不假思索的答道:“这是为了你好。还有,你得顾及我的名声。” “……”萧珪再一次无语了,只好按照她的意思,重写了一封书信。 这下玉真公主满意了。她把沈童唤了来,叫他去送信。 萧珪说道:“殿下可以说了吧,留下萧珪,究竟所为何事?” 玉真公主面带微笑,不急不忙的给萧珪沏了一杯茶,然后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是一位教书先生。对么?” 萧珪答道:“对。我是一名私塾先生,专给乡村孩童启蒙。” 玉真公主突然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萧珪心头一紧,突然有了一些不良预感。 玉真公主走到门廊边,唤道:“二郎,你过来!” “来啦!” 萧珪昨天见过的那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像模像样的对着玉真公主叉手一拜,“阿娘唤我?” 玉真公主将他带到了萧珪面前,笑吟吟的说道:“二郎跪下,恭拜西席。” 那小子还真是听话,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学生拜见西席!肯请西席,授道传业!” 萧珪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 玉真公主淡然道:“如何使不得?” 萧珪说道:“殿下该为令公子,选一位学富五车、品行优良的好老师启蒙才行。在下不过一介乡野俚儒,才疏学浅德行有缺,如何教得令公子?” 玉真 公主道:“你只需教他识字、为他启蒙便可,用不着学富五车。至于德行,我认为你没有问题。” 萧珪的脸皮都要抽筋了,喃喃道:“殿下,目下我正身负皇命,多少有些忙碌。恐怕没有太多时间……” “不,你不忙。”玉真公主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萧珪简直愣了。 玉真公主又道:“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你都可以吩咐你的随从去做。将来圣人若有怪罪,自我有来为你开脱。如此,你可放心了?” “殿下,我……” “再若借口推脱,我可就要生气了。” “……”萧珪无语沉吟了片刻,说道:“殿下打算,将我留到何时?” 玉真公主说道:“待二郎学业,令我满意的时候。” 萧珪说道:“殿下应该知道,我和咸宜公主的婚期,已是不远了。” “放心,耽误不了你的终生大事。”玉真公主看了看她的儿子,说道:“二郎还跪着呢!” 萧珪暗自叹息了一声,弯腰下身将小男孩扶了起来,“二郎,免礼。” 小男孩似乎还挺高兴,欢快说道:“我有西席教我读书啦!……先生唤我张倜便好!” 萧珪微微一怔,“张倜?” 玉真公主微笑说道:“太史公云,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