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刷洗个干净。包管它明日脚力充沛,并且干干净净的光彩照人!” “好,就你了。”萧珪把缰绳递到他的手上。 男子大喜,连忙道:“好让郎君知晓,你要独自包船夜游一宿,作价六百钱。小人可以赠 送一些自酿的果酒与果腹的饭食以备郎君享用,寄养马匹也不再收钱。但要珍馐好酒或是美姬相伴,则要另算。” 萧珪笑了一笑,“随意吧,你安排。” “好嘞!”男子更加欢喜,这是遇到一个豪客了,于是道:“有请郎君稍等,待小人先去寄养了马匹,立刻回来开船。” “好。” 男子牵着马匆忙离去,他的妻子跪在甲板上努力的刷洗,另外几艘画舫则是开走了。萧珪也不着急,就在岸边的杨柳下慢慢的踱步,欣赏夕阳笼罩之下的洛阳古城。 片刻后,男子气喘吁吁的去而复返,连忙迎请萧珪上船。他说他已经在酒肆,那边替萧珪联系好了美味佳肴与侍酒伴舞的美姬,只等萧珪在船上饮过了一盏茶,就能一切就位。 于是萧珪上了船,这画舫还挺大,甲板上建有两层小楼,上层就是客人专用的睡榻。萧珪去看了一眼,条件还算不错,至少看上去挺干净。 船主人在船头的甲板上置了一席,用小炭炉和瓦瓮替萧珪煮了一瓮茶。萧珪刚刚坐下来饮了不足半碗菜,岸边就来了好几个人。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抱着琵琶,另一个穿着漂亮的舞衣浑身吊满了铃铛,另有几个则是提着食盒的小厮。 船主人招呼这些人上了船,先在萧珪面前摆了一张挺大的食几,然后将酒水美食一一取出,在食几上摆得满满。 小厮们退下,两名漂亮女子前来拜见萧珪。 抱琵琶的叫团儿,穿舞衣的叫彩蝶。二女大约都只有十八九岁,是洛阳城中卖艺为生的清倌人。 船主人来问萧珪,此二女是否满意?不行的话还可以再换。 萧珪对这种女子的姿色才艺全无所谓,反正只是临时租来解个闷而已,又不是要娶回家。 于是他淡然说道:“开船吧!” “好嘞!”船主人马上就去忙活了。 二女大喜,连忙伏地拜谢,“多谢郎君!” 船主人撑点竹篙,画舫离岸飘去。 萧珪说道:“二位姑娘,都来陪我共饮几杯。” “奴家乐意奉陪。” 二女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萧珪的旁边,一一为他把盏劝酒。 不久之后,夜幕降临,月色晈晈。 画舫的船头挂上了灯笼,不急不慢的飘流在洛水之上。 彩蝶跳了一阵胡旋舞,萧珪初时看得有些味道,久了也就乏味了。便叫她停了下来,只管坐在自己身边帮忙斟酒。他自己则是懒洋洋的斜躺在船头甲板的卧榻之上,手中握着一杯酒,吹着清凉的河风看着头顶的明月,听着团儿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倒也惬意。 不知不觉,思绪也便飞扬起来。萧珪想了许多的事情,前世今生,都有。 最近的,则是想到原本今日是和帅灵韵他们约好了,一同飘游洛水。没想到只剩了自己一人,带着两名歌舞伎子前来游船。 彩蝶见萧珪喝酒慢了下来,便道:“萧郎,奴家为你锤一锤腿吧?” “我的腿还嫩,不用锤。”萧珪 笑道,“彩蝶姑娘,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清倌人,一般要给多少赏钱?” 彩蝶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道:“一般都是客人看着给。或多或少,皆是恩赐。” 萧珪拿出两枚波斯金币,“一人一枚,如此够吗?” “够!”彩蝶与团儿同时面露惊喜之色,连忙下拜,“拜谢郎君!”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萧珪懒洋洋的笑道,“长夜漫漫,寂寞难堪。小曲继续弹唱,美酒不停满上。” “喏。” 二女得了赏钱,服务明显更加热情了。侍酒的彩蝶甚至还会主动偎进萧珪的怀里去敬酒,故意让他揩上一点油。但萧珪的手比她自己的手还要规矩,除了酒杯,别的一概不碰。 团儿则是弹着琵琶,换了一首新曲,明显要比之前的弹唱要更加动听了。 萧珪听她唱道:“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塞骋偻侈。手执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斩新磨。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康。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听完这一曲萧珪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便问道:“团儿,你唱的是什么曲子?” 团儿连忙答道:“萧郎,奴家唱的是宫廷教坊流传出来的一首曲子,曲牌名叫《定风波》。” 萧珪不由得呵呵一笑,长知识了,原来《定风波》是源自于唐朝的教坊曲牌名。 团儿说道:“萧郎,奴家方才唱的是武将之问,还有另一曲儒生之答。萧郎要听么?” 萧珪微然一笑,“唱来。” “喏。” 团儿再度弹起琵琶,婉转生动的唱道:“征战偻罗未是功,儒士偻侈转更加。三策张良非恶弱。谋略。汉兴楚灭本由他。项羽翘据无路,酒后难消一曲歌。霸王虞姬皆自刎。当本。便知儒士定风波!” 团儿唱着曲,彩蝶就不停的劝酒。萧珪来得不拒一连多饮了好几杯,不觉已是有点轻飘飘的微薰之感,心情更加放松头脑也更加清晰了,感觉十分的惬意。 “萧郎,奴家唱完了。”团儿抱着琵琶下拜。 “唱得好,有赏。”萧珪随手扔给她一枚波斯金币,同时也给了彩蝶一枚,“你也有。” 二女大喜,连忙一同拜谢。 “琵琶与唱腔皆是不错。可惜,那歌词却是有些俗了。”萧珪也是来了兴致,大声喊道,“船家,可有文笔四宝?” “郎君,有的!”船主人连忙取来了笔墨等物,不作打扰立刻又退下了。 彩蝶和团儿自然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