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帅灵韵发出了一声惊叫,院子里的王仆等人都被惊动,连忙跑过来问道:“东家,怎么回事?” 帅灵韵连忙道:“看到一只老鼠……没事,你们散了吧!” “是。”王仆等人各自散去。 萧珪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帅灵韵,小声说道:“这只老鼠够大的。” 帅灵韵赧然失笑,连忙转身关上了窗户,这才轻吁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珪笑道:“推开门,走进来的。” 帅灵韵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是问你……” 她的话中途打住了。 因为萧珪走到她身边,挨得很近,稍稍低下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帅灵韵突然就红了脸,连忙低下头。 萧珪抬起了手来,帅灵韵更是有些紧张……这像是一个拥抱的动作。 不料萧珪只是夸张的扬起了手臂,然后伸手探进了自己怀里去拿东西。 帅灵韵以为,他又要拿出一张手帕。 “给。”萧珪说道。 帅灵韵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不料萧珪手上根本就是空空如也,只是手指保持了一个拿捏手帕的动作。 “讨厌!”帅灵韵一下就被逗乐了,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了脸去笑。 这一笑,噙在眼眶的眼泪,却是干脆利落的滑了下来。 “抱歉,我忘记我的手帕早已送人了。”萧珪笑道,“下次出门,我得多带几副。” 帅灵韵又笑了,连忙转过了身去,从自己身上拿出手帕,将眼泪擦拭干净。 萧珪笑了一笑,不动声色的坐到了琴边,伸手揭去盖在琴面上的织锦。一手轻轻的抚上琴身,发出了轻微的颤动之音。 帅灵韵背对着萧珪,心中暗暗感激,还好他没有继续逼问我为何而流泪,不然真是太尴尬了…… 萧珪任由帅灵韵站在那里 平静了片刻,伸手扣动琴弦,轻轻的奏响了几个《苍海一声笑》的音符。 帅灵韵立时转过了身来,连忙说道:“你来得正好,这曲子我仍是很不熟悉。你再教一教我吧?” “当然可以。”萧珪嘴上这么说,但却伸手将织锦拿了过来,把古琴给盖上了。 帅灵韵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萧珪。 萧珪微然一笑,“但不是现在。” “你来找我……”帅灵韵好奇的看着他,“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萧珪说道,“坐下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并且这件事情,不太方便让外人知道。就连清尘和王仆,也最好不要知道。” 帅灵韵连忙在萧珪对面坐了下来,小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萧珪道:“是关于你二表兄王明浩,设计害你的事情。” 帅灵韵微微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必问了。”萧珪道,“常言道疏不间亲,你与王明浩是表兄妹,我只是一个外人。现在我要开始明目张胆的在你们兄妹之间,挑拨离间了。你愿意听吗?” 帅灵韵深呼吸了一口,认真说道:“萧先生,你说吧,我愿意听。” 萧珪伸手摸了摸下巴,眨巴着眼睛,“这种时候叫我萧先生,听起来,真是感觉怪怪的。” 帅灵韵刚刚才正了脸色一本正经,这时又被他逗笑了,连忙改口道:“君逸,你就说吧!” “这样真是顺耳多了。”萧珪笑了一笑,开始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今天无意中撞破了你表兄王明浩与房孺复的一番密谈,谈话的内容不堪入耳,我不打算原话复叙给你听。我只能告诉你的是,王明浩打算陷害于你,让你变成房孺复的女人。” 帅灵韵既羞且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萧珪淡然微笑,“看来,我的挑拨离间是要失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帅灵韵满副羞恼之色的红着脸庞,小声解释道:“我只是想说,王明浩毕竟是我的表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萧珪撇了撇嘴,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谁叫你一直霸占着洛阳王记,东家大掌柜的位置呢?” “怎能说,是我霸占?”帅灵韵说道,“一开始,我只是觉得阿舅独自一人操劳家业太过辛苦,无人与他分担。于是我就尝试着帮他打打下手做一些小事。渐渐的阿舅也愿意将一些事情,单独交给我来料理。两年前,阿舅带着我一起来到洛阳,在北市开设了第一家王记商铺,并将店铺交给我来打理。两年以后,王记不仅在北市有了六七家店铺,还结交了许多的权贵,还有了稳定铺货的诸多下家。但是我一直都不喜欢四处抛头露面的经商,两年间我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回到长安在阿舅身边伺候他老人家,请他找人过来接手洛阳的商铺。但是阿舅一直不肯答应,只叫我专心打理好洛阳的商铺,就是对他最好的孝敬。怎么话从王明浩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我霸占洛阳东家的位置不放呢?” 萧珪问道:“如此说来,王记在洛阳的局面,全是你独自一人打开的了?” 帅灵韵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可以这么说。因为我阿舅忙于长安本部的生意,很少会有机会来到洛阳。他的两个嫡子,此前也都对生意上的事情漠不关心。现在,王记结交的洛阳权贵与铺货下家,甚至商铺雇佣的那些伙计,大多数都只认识我,却与王家的人不太熟。” “那就难怪了。”萧珪笑了一笑,说道:“在王明浩看来,你都要裂土封疆 自立为王了,这还了得?”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是想要替我阿舅分一点忧,让他老人家别那么累!”帅灵韵连忙说道:“明天我就去找王明浩,把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