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情,大唐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 身为一名男子,只要你有钱有势,真的可以在大唐活得极好。哪怕家里养了几十个妾室儿女,只要你一天没有迎娶正妻,那就可以一直对外保持单身的状态。旁人非但不会认为你是渣男,还会觉得你有本事有能耐,是个风流潇洒的钻石王老五。 没错,这就是大唐的普世价值观。对男人极度的宽容。 当然,前提是你有资格,让这个世界对你宽容! “老萧,听我说。”薛嵩说道,“帅灵韵真是个不错的好姑娘,你与他情投意合,我做兄弟的都为你高兴,真心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白头偕老。但是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就不能,视而不见。现在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小公主确实对你十分有意。你可不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先纳妾再娶妻的事情?” 萧珪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和王元宝说的话,都有道理。我都会认真考虑。但具体该要怎么做,总得让我见了帅灵韵再说。” “这倒是。”薛嵩点了点头,“想必帅灵韵这两天就要来到长安了。趁有时间,你不妨多多考虑清楚。” 萧珪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薛嵩,“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 “哈哈哈!”薛 嵩大笑,“想不到吧,其实我深藏不露!我一向都是一个很有智慧、很有主见的人!” 萧珪呵呵直笑,“看来我知道的还不算太晚。” 次日,清晨。 长安城外,灞桥附近。 这里是长安的一处咽喉之地,但凡从东西两个方向来往长安的人,必经灞桥而过。这里有五里长堤柳树万株,风景十分的优美。从秦代开始,这里的人们就保持了一个传统的习俗,但凡有亲友离乡远行,必在灞桥折柳相送。 从《诗经》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到江淹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灞桥承载了人们上千年的离愁别绪。 从远方归来的帅灵韵来到了灞桥,却是有了另一番感慨。 她特意下了马车,步行过桥。清尘跟在她的身边,其他人都在后面护着车马而前行。 “韵娘啊,韵娘!”清尘喃喃的喊道,“再过些日子,我恐怕又要叫你东家了。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多叫几声。” 帅灵韵神色未动,似乎没有什么心情与她说笑。 “怎么了?”清尘小声的道,“回了家乡,莫非还不高兴?” 帅灵韵淡然道:“我的家乡,是在陇州。” “好吧,我说错了。”清尘说道,“难道,你不想见到他吗?” 帅灵韵当然知道清尘说的“他”是谁,但她沉默不语。 “哎,你也不必闷闷不乐了。”清尘小声道,“像他那样优秀的男子,若不招风引蝶,反倒是不正常了。” 帅灵韵皱了皱眉,扭头看着清尘,“你胡说什么,谁招风引蝶了?” 清尘愣了一愣,小声道:“不是有了一个什么公主,出来横插一脚么?” “旁人横插一脚,与他主动招风引蝶,那是两回事。”帅灵韵说道,“回到我舅公家里之后,万万不可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知道了。”清尘老老实实的点头。 帅灵韵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让我烦恼的是,我真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回来!” “韵娘何必想这么多?”清尘劝道,“只等见了大东家,一切自有分晓。倘若不如意,大不了重新回陇州去就是了。” “你说得轻松。”帅灵韵说道,“现在的王家,已经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 清尘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还有萧先生 么?他向来极有主见,他一定会帮你的!” 帅灵韵微皱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怕的就是,把他搅进王家的家里当中来。他本是一个十分洒脱的人,商旅之家的这些繁琐铜臭之事,真会沾污了他。” 清尘撇了撇嘴,表情变得有些苦恼,小声道:“韵娘,你就是太过懂得为他人着想,却总在逼着自己。” “总好过,一直给别人添麻烦。”帅灵韵说道,“我很早就已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活到今天,我得到的已经很多。我没有太多的奢求了,只希望我在乎的那些人,都能过得很好。” “好吧,好吧,每次你都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人无法辩驳。”清尘说道,“现在我只想提醒你,你心心念的那个人,多半已民在长安城中等着你了。你究竟想好没有,该要怎样与他说话,怎样与他相处?” 帅灵韵斜着瞪了她一眼,“总轮不到你来教我!” “嘁!”清尘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大话别说得太早。依我看呀,你心里很是没底!” “……”帅灵韵咬了咬嘴唇无言对。 还真是被清尘说中了,自己心中现在很是没底。都不知道见了萧珪,头一句话该要说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吧!”清尘在一旁叫道,“我叫王仆先行一步,去给大东家报个喜讯怎样?” “不可。”帅灵韵立刻说道,“我是晚辈,提前报信莫非还想让我舅公来迎接不成?” “呃……”清尘愣了一愣,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要,早一些让萧先生知道。” “不行!”帅灵韵顿时有点急了,连忙道,“我打算先在舅公家里歇息一番,过得几日,时机合适了,再与他相见。” “什么?”清尘一愣,顿时比帅灵韵还要更急了,“你每天发疯似的想着那个男人,现在就已到了他的身边,却要晚些再与他相见?” “你胡说什么?”帅灵韵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我何时发疯的想过谁了?” “哈哈!脸红了,心虚了!”清尘大笑起来,“每次被被我说中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