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幻云偎依到了萧珪的身边,娇声道:“那我呢?” “ 你都成为这栋宅子的女主人了。”萧珪笑道,“你说呢?” “这真像是做梦一样。”苏幻云挪过身子来,伸手抱住了萧珪,偎在他胸口小声的说道,“记得我第一次来到你家的时候,我坐在客厅与奴奴说话。当时我就在拼命的幻想,假如有一天我能住到这里来,那该多好。” 萧珪笑道:“如今,梦想成真了?” “是阴谋得逞!”苏幻云笑嘻嘻的说道,“萧郎,我们早点沐浴,早点歇息好不好?” “你就知道歇息。这都已经歇了一整个下午了,莫非还不够么?”萧珪笑道,“先来帮我干一件事情。” “好。” 稍后,萧珪将自己特制的井盖挪开,脱了衣服光着一个帮子,双手撑着井沿,顺着挖井时掏出的空缺爬到了井里。 苏幻云站在井口举着一个照明的灯笼,有点慌张的对井里小声喊道:“萧郎,大半夜的你爬到井里去做甚?” “当然是有事。”萧珪道,“把井绳放下来,我叫你拉,你就往上拉。” “哦。”苏幻云连忙将井绳放下放。 过井绳落下去之后抖劫了一阵,然后苏幻云听到萧珪在井里喊道:“灯笼放下,双手往上拉。小心一点别摔下来了。” “好。”苏幻云连忙双手往上拉动井绳,还好不是太沉,她一个女子也能轻松拉起。 片刻后,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又用麻绳绑紧的箱子,被苏幻云拉了上来。 很快,萧珪也从井里爬了起来,重新盖好了井盖子。 “萧郎,这是什么呀?”苏幻云好奇的问道。 萧珪喘着气抹了抹身上的脏泥与汗水,说道:“把它搬到我们的卧室里去。我先去冲个澡,回来再告诉你。” “好。”苏幻云笑吟吟的点头,“我们的卧室”,这话听起来可真是舒服呀! 与此同时,洛水之上。 严文胜与严文通兄弟今天突然得到了杨洄的指令,让他们入夜之后乘小船而离港,然后登上了一艘画舫。 在这艘画舫之上,兄弟俩见到了他们的父亲严永安。 兄弟二人见到严永安颇为惊喜,好一阵叩拜问安。 严永安的心情似乎也不错,笑呵呵的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嘘寒问暖。 父子三人聊了一阵家常里短之后,严永安摆正了脸色,说道:“文胜,文通,时候到了。” 严文胜好奇的问道:“阿爷,什么时候到了?” 严永安沉声道:“当然是,干掉小赫连,报仇血恨的时候到了!” 严文胜当场愕然,父亲此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文胜,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严永安说道,“别怪为父故意欺瞒了你。如果我将实情告知于你,你在萧珪面前的表现就会破绽百出,瞒他不得。” “阿爷……”严文胜被惊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你不必多言。”严永安说道,“既然杨洄、小赫连与萧珪都不可信任,那 我们就该选择一个实力更为强劲的人,做我们的盟友。” 严文胜皱了皱眉,说道:“阿爷,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孩儿觉得,萧珪或许是值得信任的。” “是吗?”严永安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他是否答应,营救为父与你母亲还有小妹这些人的性命?” “他没有。”严文胜摇了摇头,“萧珪说,做不到的事情他不会应承于人。他最多只能想办让我们的母亲与妹子,得以从轻发落。” “那就对了。”严永安说道,“左右我也是死,那我凭什么要与实力不济的萧珪合作?” 严文胜道:“但是杨洄……” “杨洄比萧珪强。”严永安说道,“至少他敢于答应,事后救我性命。并且他刚刚对我说了,只要眼下的差事办成,他立刻就会释放你的母亲和妹子,先行出狱。” 严文胜微微一惊,“真的?” “当然。”严永安道,“莫非为父也会欺骗你不成?”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严文胜道,“我仍是觉得,杨洄不可信。” 严永安说道:“就算杨洄不可信任,也总好过连承诺都不敢给出的萧珪。更何况,小赫连与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可能反过来与他携手?” 严文胜错愕不已的看着他的父亲,喃喃道:“阿爷,为何连我也要欺骗……” “我说了!”严永安不耐烦的沉喝了一声,“我是怕你,在萧珪面前露出破绽!” 严文通连忙上前来拉了他兄弟一把,小声道:“阿兄,别说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要听阿爷的话。阿爷总不会害了我们。” 严文胜眉头紧皱的点了点头,退后两步,不再多言。 严永安左右看了看他的两个儿子,略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来,说道:“这是杨洄分别交给你俩的差事,现在就看,看完之后牢牢记在心里。” “是。” 兄弟俩接过书信来拆开看了,各自表情一愣,十分的意外。 “不必置疑,照办就是。”严永安说道,“如果记住了,现在就将书信烧掉。” 兄弟二人再又多看了两遍,然后拿来火把,当着严永安的面把书信烧了。 “你们可以走了。”严永安沉声道,“记得,一定要按令行事。” “孩儿遵命。”兄弟俩应了喏,下了画舫登上小船,走了。 严永安轻吁了一口气,对船家挥了一下手,“开船,去那个老地方接人!”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画舫在一个不起眼的废弃码头接了一个人上船,然后又船到了江心。 这个人,就是陈夫人。 严永安依旧请她饮茶,不急不忙。 陈夫人今天却有一点沉不住气了,茶还没有饮上几口,便焦急的说道:“严老,你要我把钱交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