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不良人急道,“来时耿帅早就吩咐过了,叫我将自己的匹马借给苏二当家拿去用。往后苏二当家再有什么难处,耿帅也会尽力照顾,叫萧先生不必过于担心。现在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赶紧走吧!等到大队人马开到,那可就来不及了!” “好。” 萧珪连忙跑到二楼,脱下睡衣穿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胡服,又将张果老留下的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再将一些金币、小刀和衣服鞋袜等物迅速集中起来,打成了一个包袱扛在了肩上。 苏幻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萧珪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 苏幻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他,说道:“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你一定要安然归来!否则……” “别说蠢话!”萧珪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之上沉沉的吻了下去。 似乎有咸咸的水珠儿,落进了萧珪的口中。 楼下的不良人急喊,“快!” 泪流满面的苏幻云,立刻松开了萧珪。 萧珪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轻盈落在马厩旁边。 “兄弟,我先走一步。”萧珪骑上了马,“转告耿帅,请他照顾我的女人!” “萧先生尽管放心,赶快走吧!”不良人急道。 “驾!——” 苏幻云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萧珪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挥袖擦干了泪水,关上窗户转身即走。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果然有大队的人马闯进了轩辕里。 “就是那边!” 耿振武带头跑到萧珪的宅院前,跳下马,拿起锁在大门上的那枚大铜锁,对身后说道:“应该不在这里。” 站在他身边的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青衣公人,抬头朝楼上看了看,说道:“破门而入!” “有必要么?”耿振武说道,“明明就没有人,一眼即可看出。” “你让开!”青衣公人沉声道。 耿振武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走到一旁。 青衣公人看了看那把铜锁与铁链,显然不是轻易就可斩开。他退后了两步,用力朝大门上踹去。 结果,这个大门居然纹丝不动,青衣公人整个弹了回来,还差点摔个屁墩。 耿振武等人全都窃笑起来,心想这可是东都名匠潘氏兄弟造的东西,哪是你这个蛮汉一脚就能踹开的? 青衣公人十分恼怒,拿起火把朝院墙四周照了一照,挑了个稍矮一些的地方,翻身爬了进去。 耿振武没办法了,只好也带了几个人,一同翻墙爬了进去。 青衣公人进去以后,最先就是去了厨房。他把手往灶台上一摸,大声咆哮起来:“灶膛都还 是热的,肯定刚刚逃走!是谁走漏了消息?” “你在胡说什么?”耿振武走了过来,恼火的说道,“你刚到县衙,本帅就带着人马与你一起过来捉人了。谁有功夫通风报信?” 青衣公人怒道:“这一路上,你不是喝水就撒尿,还闹肚子拉了三泡屎。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满口胡言!”耿振武也怒了,骂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吗?” “耿振武,你这个混蛋!”青衣公人大怒,指着耿振武骂道,“故意纵跑人犯,你走着瞧,有你好受的!” “混帐!” “竟敢辱骂耿帅!” “弟兄们,干他!” 几名不良人大怒,立刻冲了过来将青衣公人扭翻在地。 耿振武蹲下了身来,用手掌在青衣公人脸上“啪啪”的拍了两记耳光,冷哼了一声,说道:“混帐玩艺儿,我忍你很久了。现在你给我听着。司马逊是不良帅,我也是不良帅。他管洛阳,我管伊阳,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别说你只是他的一条狗,就算是司马逊本人来了,我耿振武也是这个说法!” “耿振武,我可是带着海捕文书来的!”青衣公人一边挣扎,一边怒声咆哮道,“你竟敢殴打于我!你分明就是藐视洛阳县衙、藐视大唐律法!” “臭不要脸,呸!”耿振武对着青衣公人脸上怒啐了一口,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洛阳县衙与大唐律法相提并论?就算是你们的县令明府君,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耿振武,你、你……”青衣公人的肺都要气炸了,简直说不出话来。 耿振武站起身来,说道,“弟兄们,虽然这个混帐玩艺儿很遭人烦,但是上头交待的公务,我们还是要尽心去办的。现在,赶紧分散开来四下搜捕。除了这里还有轩辕里的村民家中,一户人家也不要放过,通通都要仔细搜查!” “喏!”不良人都接了命令。 耿振武摆了摆手,说道:“放开那个很不服气的混帐玩艺儿。看他有没有胆量,来跟我耿某人,单打独斗一场。” 不良人放开了那个青衣公人。他站起身来,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用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耿振武,就是不敢上前动手。 别说耿振武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场,光凭他一个人,青衣公人也万万不肯动手。因为洛阳的不良人,全都知道耿振武的鼎鼎大名。 在没有成为伊阳县不良帅之前,耿振武可是关中两京一带,威名赫赫的一位绿林剑侠。他的武艺之强、剑术之高,别说是一个身手泛泛的三脚猫,就是再来几十个这样的青衣公人,也轻易不敢上前挑衅! 次日清晨,洛阳县衙大牢之外。 严氏兄弟藏在距离牢门约有百步的暗处 ,静静的观察。 过了片刻,严文通忍不住小声问道:“阿兄,阿娘和小妹她们究竟什么时候出来?” 严文胜警惕的四下观望,小声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严文通咧嘴笑了笑,说道:“阿兄是不是弓箭练多了,便喜欢疑神疑鬼?” “亏你还知道,我是练弓的。”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