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了长安留守的女儿女婿同行相助,想要对付岳文章,定能增添几层胜算! 帅灵韵前脚刚走,贺兰进明后脚就进了上阳宫,拜见武惠妃。 这些日子以来,贺兰进明一直都在紧紧的盯着萧珪这边的动静。 至从帅灵韵第一脚踏进洛阳城,贺兰进明就时刻未曾放松,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无论是重建家具场还是拜会新昌公主,还有结交萧简之与杜采薇,都被贺兰进明收之于眼底。 见到武惠妃之后,贺兰进明开门见山的说道:“娘娘,臣下想要去一趟长安。” “所为何事?”武惠妃问道。 贺兰进明说道:“帅灵韵来到洛阳之后,多方活动,私下结交了长安留守杜暹的女儿与女婿,并与之结伴而行去了长安。如今,元宝商会的斗争核心就在长安,岳文章本人正在那一方坐镇。此番帅灵韵有了杜暹的女儿和女婿相助,臣下担心岳文章会被击垮打倒。” 武惠妃有点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帅灵韵竟然能够想到,借用官场的力量来对付岳文章这个内部的敌人。看不出来,这个小小商女还真是颇有手段!” “娘娘所言即是。”贺兰进明说道,“原本岳文章是商会的创业元老,绝不是帅灵韵这一介女流、小小后辈所能撼动。但若有了官场力量从旁相助,岳文章根本无力抗衡,帅灵韵必然胜算大增。倘若被她得逞,萧珪不费吹灰之力便 能顺利接手元宝商会。到时再让太子得到萧珪的鼎力相助,将对寿王殿下大为不利!” 武惠妃稍用寻思眨了眨眼睛,说道:“前番不是你说的么,皇帝陛下不会允许萧珪率领元宝商会,前去助力太子?” “没错,臣是说过这话。”贺兰进明说道:“但如果萧珪不在明面上助力太子,只在私下结盟或是暗中助力于太子,就算是圣人心知肚明,也不好太过干涉。再者,臣最近刚刚打听到,圣人委派太子去找萧珪索要经书之时,曾叫太子私向萧珪许诺,东宫会给萧珪留有一席之地。有道是君无戏言,既然是圣人亲自把萧珪安排到了太子身边,到时他二人再要联手起来壮大声势,圣人也会有口难言。” 武惠妃微微一惊,“圣人许诺赐予萧珪东宫官职?竟然会有这等事情?” “娘娘,千真万确。”贺兰进明说道,“臣也是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绝密消息!” 武惠妃面露一丝惶惑之色,喃喃道:“圣人明明知道,我与萧珪有仇。现下却叫东宫许给他宫职……这,究竟是何意?” 贺兰进明说道:“娘娘,圣心难测,臣下不敢妄自揣摩。但现实就是,一但萧珪掌握了元宝商会,太子力量必然大增,到时将对娘娘和寿王殿下极为不利。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萧珪得逞。眼下,我们绝对不能让帅灵韵扳倒岳文章!” 武惠妃面色沉寂的寻思了片刻,说道:“倘若本宫帮助岳文章得胜,又将如何?” 贺兰进明叉手一拜,“臣下保证,岳文章必然全力资助寿王殿下!元宝商会,将会变成寿王殿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金山!” “好。”武惠妃满意的点头微笑,说道:“进明,你现在就回家打点行装,准备接受御史台的正式委派,以黜置御史的钦差身份,前去巡视西京!” 贺兰进明施礼拜下,郑重应道:“喏!” 与此同时,玉真公主府内。 咸宜公主穿了一身道袍,头上顶着一个莲花玉冠,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花梨木大书案前,左手边摆着一本《灵飞经》,右手执着一支羊毫小楷笔,看样子是在极其关注的抄写经书。 玉真公主从外面走来,看到咸宜公主如此认真的抄写经文,一时颇感欣慰。但她走近了一看,咸宜公主的模样虽然摆得很好,但眼神却 是呆滞的,手也没有动。那毛笔上的墨汁都滴落下来,在纸上摔成了一个墨团,她也浑然不觉。 玉真公主摇头而笑,伸出手来在桌面上“咚咚”敲了两下。 “啊!”咸宜公主吓了一跳。 “咸宜,你在作甚?”玉真公主问道。 “我、我……”咸宜公主有点惊慌,“我在抄写《灵飞经》啊!” 玉真公主朝纸面上的那个墨团一指,“这就是你抄的《灵飞经》?” “啊啊啊!”咸宜公主顿时惨叫起来,“我辛辛苦苦抄了半天的灵飞经,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明天我拿什么去敬献圣人哪!” 玉真公主忍俊不禁的笑了,说道:“算了,扔掉重来吧!” 咸宜公主可怜巴巴的撇起了嘴,“只好这样了……” 玉真公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咸宜,为何你最近总是神不守舍?” 咸宜公主很无辜的眨着眼睛,“没有啊!” 玉真公主淡然一笑,“是不是因为,帅灵韵来了洛阳?” 咸宜公主双眼一睁,“她来洛阳,关我什么事?” “帅灵韵,的确与你无关。”玉真公主微笑道,“但你一直都很惦记萧珪,你想从帅灵韵那里打听到萧珪的消息,却又好去面对于她。我说得,对不对?” “呃……”咸宜公主有点惊讶也有一点惶恐不安的看着玉真公主,一时无言以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玉真公主笑道,“你皇姑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的,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咸宜公主脸上稍稍一红,低下头嘿嘿的暗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巧得很,我刚刚受新昌公主所邀,去她府上赴宴归来。”玉真公主说道,“前不久,帅灵韵前去拜见新昌公主夫妇,与他们聊了一阵萧珪的近况。你想听吗?” 咸宜公主顿时精神百倍,“皇姑,你倒是快说呀?萧珪现在好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