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终于有了牵挂,有了责任,还有了爱。便也从此拥有了,奋斗和战斗的理由。 男人要么奋斗,要么战斗。只有这样,才能活得像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严文胜开动马车时,萧珪撩起车窗,看着身后那些对自己挥手,对自己呼喊的人们。 他露出了一抹微笑,轻声道:“谢谢你们,我终于不再是行尸走肉了!” 洛阳,上阳宫。 近日来武惠妃的心情一直都比较糟糕,起因就是元宝商会。当初贺兰进明对她说,王元宝要将商会交给萧珪,然后萧珪可能会支持太子李瑛,从而对寿王李瑁构成很大威胁。 于是贺兰进明就去了长安,亲自解决元宝商会的问题。 其实武惠妃并没有对贺兰进明把有太大希望,因为他前脚刚刚才走,圣人竟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对自己表现出了一些不满。从那时候起,武惠妃就已经做好了“弃卒保帅”的准备。 后来果然,贺兰进明刚刚就要得手,但突然就杀出了一个监察御史韩洽,胜负顷刻反转。 得知消失之后,武惠妃第一时间在皇帝面前说了一句“贺兰进明仗着是我亲族,经常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甚是可恨”。 就是这么一句话,武惠妃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还把贺兰进明这个手握实权、前途无量的侍御史,贬到了岭南去喂虫子。 虽然武惠妃知道,韩洽应该是皇帝授命,派到长安去的。但是,为什么自己 刚刚盯上元宝商会,立刻就有人去向皇帝通风报信了?其用心何在? 现在元宝商会大局已定,萧珪与帅灵韵牢牢的掌控了商会。每每想到此事,武惠妃就如坐针毡。万一他们从此力挺东宫,肯定会给自己的儿子寿王李瑁带来很大的麻烦。 如今武惠妃回想起来,便就觉得那个向皇帝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明里暗里的在帮着太子,跟自己做对。所以,自己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今日武惠妃来了上阳宫,是因为有一场家宴。但除了她的兄弟国子祭酒武忠和秘书监武信等人,也有一个并非亲族的人前来赴宴。 这个人叫张博济,官拜河南府司录参军,是黄门侍郎李林甫的女婿。 而李林甫,恰是武惠妃的心腹。 是武信告诉武惠妃说,这个张博济号称,他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萧珪与帅灵韵,赢了贺兰进明与岳文章。并且其中的细节,他都了如指掌。 于是武惠妃才趁着今日家宴,将张博济叫了来。 酒足饭饱之后,武惠妃去往花圃散步,便叫武信与张博济一起作陪。 武惠妃说道:“张博济,把你知道的,全都如实说出来。” 张博济连忙竹筒倒豆子的说了起来。他告诉了武惠妃,那一日驸马萧衡去河南府找萧炅帮忙调取卷宗,后来又去了见了河南尹李适之,紧接着李适之就进了宫里。 次日,李适之就去了一趟御史台,这便有了监察御史韩洽,秘密出使长安。 “又是这个李适之……”武惠妃恨得有点牙痒痒,“他竟几次三番,与本宫作对!” 武信连忙说道:“娘娘,我听说李适之正准备在上阳宫旁边大挖大凿,建三道巨大的防洪堤坝。我看他修堤是假,针对我们武才是真哪!” 武惠妃眉头一拧,“此话怎讲?” 武信连忙四下张望起来。 武惠妃斥退了其他人,单独将他叫到一旁,问道:“有什么话就说。” 武信小声的说道:“臣弟在秘书监精心研读了许多有关风水秘术的书籍,多少有些收获。臣弟多次观望上阳宫,总觉得此处的气象地脉,非常的与众不同。” 武惠妃眉头一皱,“何意?” 武信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道:“简而言之,上阳宫有凤脉,这是一块极利于女主的,风水宝地!” 武惠妃的精神顿时一凛,“你此话当真?” 武 信连忙说道:“这等大事,臣弟哪敢弄虚作假?娘娘你回想一番,当年女皇在位之时,不也是经常造访上阳宫,并在这里种植了大量的牡丹么?最后,女皇也选择了在这里终老。女皇何许人,她做任何事情,可都是大有道理的!” 武惠妃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李适之在上阳宫外动土,就会坏了上阳宫的风水?” “娘娘,这么大的工程,必然是要破坏风水的。”武信小心翼翼的答道,“我等武家后人,截然不敢怀有什么不臣之心。但万一李适之动土之后坏了风水,娘娘因此失宠于圣人……” “住口!”武惠妃当即厉喝了一声,“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武信慌忙拜倒下来,“臣弟失言,娘娘恕罪!” “起来罢!”武惠妃不耐烦的低喝了一声,脸上已经有了一些怒容,沉声道:“李适之,他究竟想干什么?” 武信轮着眼珠子,想说话,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武惠妃沉声道。 武忠连忙凑近了一些,小声道:“娘娘,李适之表面上是陛下亲手提拔的宗室堂弟,只效忠于圣人。但他在太子与寿王之间,肯定也会有所选择。如今看来,他应该是比较的偏向于太子。否则这一次元宝商会的事情,他就不会去帮助驸马薛衡。因为薛衡,摆明是在帮着萧珪与帅灵韵的。” “有道理……”武惠妃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李适之,本宫一直有些忽略他了。没想到他背底里的动作,倒是不少。” 武信连忙说道:“娘娘,这次的三道防洪堤坝,就不能不修么?真要坏了我们武家的风水,如何是好?” “住口!”武惠妃立刻低斥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要总是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