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大的麻烦?”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影姝,记住一句话。” 影姝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哪一句?” 萧珪轻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说道:“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罔然!” 影姝微微一怔,面露惊讶之色。 萧珪微然一笑,再道:“如果要给这句话再加上一个注脚的话,那就还有四个字——大道至简!” 影姝又眨了眨眼睛,面露迷惑之色的看着萧珪,“先生言下何言?” 萧珪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说道:“影姝,你一向都很聪明。为何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想不通呢?” 影姝低下头施了一礼万福,“影姝糊涂,确实未能想通。还请先生指教。” 萧珪扬了一下手里的拂尘,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今日为何要穿上这一身,树大招风又很容易弄脏的劳什子?” 影姝顿时眼睛一亮,“先生要以灵观先生的身份,入宫面圣?” 萧珪微然一笑,“不愧是影姝。一点就通。” 影姝面露惊讶之色,“先生要直接向圣人汇报,谢黑犲与袁思艺的事情?” “对。”萧珪一扭头看向影姝,“你觉得怎样?” “这!……”影姝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萧珪淡然一笑,“哪里不好?” 影姝连忙说道:“常言道疏不间亲,谢黑犲的案子既然牵扯到了武惠妃和她的心腹袁思艺,先生直接去向圣 人汇报,岂不是就有居中挑拨之嫌?” 萧珪扬起拂尘呵呵一笑,说道:“重阳阁是圣人亲自下令开办的,我入主重阳阁,只对高力士公公一人负责,而高公公只对圣人一人负责。除此之外,谁都无权干涉重阳阁事务,包括那些妃子、皇子和公主们。现在高公公主动撂了挑子不管谢黑犲的案子,那么萧某人就只能直接去向圣人汇报请示。别的人,我全都无暇顾及!” 影姝愕然的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道:“这就是先生所说的,大道至简吗?” “没错。”萧珪说道,“想要办好事情,就得抓住事情本身的主心之骨。除此之外所有的瞻前顾后与患得患失,都是浪费精力与软弱无能的表现。这就是我萧某人,办事的宗旨。” 影姝面露愧色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萧珪走到面她前,轻轻的摸抚了一下她的脸庞,说道:“我这种直来直去大刀阔斧的办事宗旨,未必适合于你。你的优点在于小心细致,无孔不入。这刚好是对我,最好的补充。” 影姝的脸上微微发烫,低着头,小声道:“但是这一次,影姝自作主张去找咸宜公主求助,确是有些思虑不周,行为欠妥,险些坏了先生大事。” 萧珪呵呵的笑,“我刚说的话,你就忘了?” 影姝微微一怔,“什么?” 萧珪说道:“所谓绝对力量,那就不是阴谋诡计或是一点小小的失误,所能抗拒的。无论你影姝最初做错了什么,无论咸宜公主与寿王李瑁私下如何筹划,也无论武惠妃、袁思艺与谢黑犲等人,都准备了一些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在等着我——这一次,我会赢!” 影姝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萧珪。 萧珪微然一笑轻扬了一下抚尘,一边朝楼梯口走去,一边说道:“今天是单日,圣人于明堂上朝听政。等我走到应天门,那边差不多就该散朝了。” 影姝连忙弯腰叉手下拜,颇为激动的大声喊道:“影姝恭送先生!预祝先生,面圣顺利!” 萧珪站住脚,回头对她微然一笑,“小事一桩,萧某去去就来。你只管温好酒,备好菜。萧某回来,要与你小酌两杯。” 影姝满面笑容的用力点头,说道:“先生归来,当有杜康!” “知我者,影姝也!” 萧珪哈哈的大笑,走下楼,骑上马,挥鞭而去。 影姝站在窗边,看 着萧珪白衣如雪一骑绝尘,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大道至简,知易行难……难怪张果老,只肯收你为徒!” 紫微皇城太初宫,明堂之内。 皇帝李隆基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文武百官齐齐下拜山呼万岁。 退朝了。 萧珪的马,在皇城的正大门应天门前停下之时,皇城的钟鼓楼上敲响了大鼓。 时间,仍是被他掐得这样分毫不差。 看到有人在应天门前下马,把守城门的御林军立刻上前止住来人,沉声喝道:“皇宫禁地,不得擅闯。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萧珪面带微笑手执拂尘,稽首施了一记道礼,说道:“有劳官家通报,五峰山栖霞观洞玄真人门下弟子灵观道人,有要事,求见圣人。” 宋人习惯用“官家”来称呼皇帝,但在唐朝,这个称呼可以用在任何公职人员的身上,算是尊称。 那军士能到皇城大门来当差,自然也是有所见识的。他听萧珪报完这一长串名号,当即面露惊讶之色,连忙抱拳还了一礼军礼,说道:“原来是张果老的高足灵观真人大驾光临!在下失礼冒犯了!” “官家言重了。”萧珪淡然一笑,说道:“明堂刚刚散了朝会,圣人应该尚未走远。有请官家速速通报,贫道确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紧急求见圣人。” “真人稍等,在下马上入内通报。”军士连忙又抱拳施了一礼,说道:“但是在下无权直趋圣人面前,当中还需多层转达。倘若误了一些时辰,还请真人勿怪。” “无妨。”萧珪点头微笑,“有劳官家速去便是。” 军士点了点头,连忙回身把自己的长枪交给了同伴,打着小跑就进了应天门。 萧珪站在应天门前,迎着风,衣袂飘飘,拂尘飘飘。 退朝的文武百官陆续从皇宫里走出来,都过应天门,都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