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应了一喏,戴上她的铁拳手套,瞬间化身为一条下山猛虎,猛然一下高高跃起,杀进了那些执械歹徒中央。 手起拳落,惨叫声起,血雾飞溅! 正在挥刀力战的郝廷玉,几乎被她吓了一跳,“厉害!” “小心!”虎牙突然大叫一声,纵身一跃挥掌击出,半空中火星四射叮当声响,射向郝廷玉的几枚弓箭竟然全被她击飞了。 郝廷玉猛然醒神,就连“多谢救命之恩”都省了,全神贯注进行战斗。 严文胜与红绸背靠背的在另一边战斗,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以少打多游刃有余。 严文胜一时大意没有把自己的弓带进店里来,拿着一把短刀杀来杀去总觉不顺手,于是说了一句“上楼”。 红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快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贼人跌落的横刀,把它当作暗器一样,猛然朝楼上飞掷而去。 躲在楼上放箭的一名弓箭手,被这柄横刀直接穿颈而过,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重重的摔到了楼下来。 严文胜立刻翻滚闪身过去,捡起了跌落在地的那一把弓。 这下,他可就如鱼得水了。 随着几声惊如霹雳的弓弦声响,二楼的弓弩手无不应声而倒,像一堆堆的稀泥烂肉,接连从楼上摔落下来。 冷箭顿时大为减少,虎牙与郝廷玉等人的战力,瞬间得以彻底释放。 于是,虎入羊群的大屠杀,开始了……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萧珪踩着满地的血迹,脚下滋啦作响,慢慢的走到了唯一的活口,那个掌柜的面前。 准确的说,他也只能算是“半个活口”。因为虎 牙的精钢虎爪正掐着他的喉咙,已经让他血流如注。只须她的小指头稍稍一动,这条性命就能交待了。 掌柜被踩着膝弯,跪在地上,恐惧的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萧珪。 萧珪走到他面前,稍稍的弯下腰,说道:“搞成这样,我们中午吃什么?” 众人同时一愣,怎么问这个? “哎,继续赶路吧!”萧珪摆了一下手,朝门外走去。 轻微的“咔嚓”一响,虎牙扔开了那个掌柜,任由他软锦锦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自己大步跟上萧珪走出了店子。 郝廷玉有些担心,连忙跟上来问道:“先生,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追问如何是好?此间之事,该要如何善后?” “就你多嘴!” 虎牙低斥了一声,拿出一个信封,用一把匕首将他钉在了店面的入口墙壁之上,摆摆手,“走吧!” 郝廷玉愣了一愣,指着那个信封,“虎爷,这是什么?” 虎牙用无语的表情看着郝廷玉,“新来的小螃蟹,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郝廷玉尴尬的笑了一笑,连忙对虎牙叉手一拜,“小螃蟹多谢虎爷救命之恩!顺便请教虎爷,这是什么?” “好吧,看在你叫我虎爷的份上!”虎牙笑嘻嘻的朝他挥了挥手,“上去赶车,我慢慢的告诉你。” 郝廷玉回头看了看那个尸血遍地的店子,仍有一些将信将疑,“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萧珪说道:“虎牙,去驾车。” “我来,我来!” 郝廷玉连忙跳上了马车,挥鞭抽马快奔而起,去追前面的严文胜与红绸了。 虎牙在车厢里,乐得咯咯直笑。 郝廷玉一边赶车,一边问道:“虎爷,现在可以说了吗?” “新来的小螃蟹,你听好了。”虎牙说道:“那是我们重阳阁,外出办差的专用公文。但凡两京地界的任何官府衙门,只要见到这一纸公文就都会明白,这是重阳阁管辖之下的江湖事务。他们见到公文,就不会再有过多的插手。就算有所疑问,他们也会派人去到重阳阁,与我们联系磋商。” 郝廷玉惊叹不已,“这么多条人命,重阳阁仅凭一纸公文就能担下。这……这真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虎牙笑道:“小螃蟹,让你难以置信的事情,还多着呢!” 郝廷玉笑了一笑,“多谢虎爷前辈赐教!” “小螃蟹真乖!”虎牙乐得大笑起来,“以后再有什么不懂的,本前辈,一一教 你!” 萧珪听着也是笑了,问道:“请问虎爷,你老人家今年贵庚?” “嘿嘿!”虎牙笑道:“回先生的话,小女子,去年及笄。” 郝廷玉惊叫起来,“什么?比我还小两岁?” “小两岁怎么啦?!”虎牙叫道,“本前辈,还是你的前辈!” 郝廷玉无奈的笑了起来,“对对,虎爷就是在下的前辈!” 这时,虎牙问道:“先生,方才为何不质问一下那个掌柜,究竟是何来头,受谁指使?” “没什么好问的。”萧珪淡然道。 “虎爷,我知道!”郝廷玉喊道。 “咦?”虎牙惊讶道,“你怎知道?” 郝廷玉说道:“金吾卫负责京城治安,时常与些贼人打上交道,偶尔还会接受不良人的请求,参与查办一些大案要案。在下不才,也曾查过一些案子,懂得搜集蛛丝马迹。” 虎牙说道:“那你倒是说说,都发现了一些什么蛛丝马迹?” 郝廷玉说道:“我在那些人的尸首上,闻到了一些鱼鳞与水草的腥味。再看他们的脚板,远比常人的要宽大厚实了许多。由此不难推测,他们都是常年在船上讨生活的人。整个关中地界,敢于刺杀萧先生并且常年混在船上的,也就只有一种人了。” 虎牙微微一惊,“孟津漕帮?!”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虎爷,看来这个小螃蟹,也还有两下子。” 虎牙有点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说道:“小螃蟹,你刚进门的时候怎的就毫无察觉呢?要不是严文胜绊你一下,你都把那碗毒酒喝下去了!” “说来惭愧。”郝廷玉老老实实的说道,“在下初次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