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议论。 萧珪说道:“严文胜,我刚刚才夸过你学会了勤俭持家,怎么突然又败起了家来?” 严文胜说道:“先生,马车是红绸买的。” 红绸走上前来叉手施了一礼,说道:“先生,我见近日多有雨水,骑马淋雨容易生病。于是我就买了一辆马车,准备在回程的时候派上用场。” 虎牙连忙跑了过来说道:“红绸,我们不用回程啦!先生答应带我们一起同行了!先生还要派一个重要的任务给我们呢!” 严文胜与红绸同时惊喜道:“真的?!” 萧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虎牙,这是一个秘密任务。” 虎牙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错了!” 萧珪扬了一下手,“你们三人跟我来。” 严文胜与虎牙、红绸,连忙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客院。 萧珪将他三人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对他们说道:“鱼鹰子很有可能会在我们的前方,再次设伏展开袭击。有了上一次损兵折将的教训,我估计他们下一次的行动会设计得更加周密,下手也会更加狠毒。因此我决定,秘密派人先行一步,在前探路。” 严文胜说道:“先生,那就让我去吧?” 萧珪说道:“你不行。鱼鹰子一路跟踪而来,对我们一行七人都已经非常熟悉。你太过容易暴露。” 红绸说道:“文胜,先生所言在理。探路,只能是我与虎牙去。” 虎牙点头,“对。我们两个,还必须乔装改扮之后再去,免得被那鱼鹰子识破。” 严文胜皱了皱眉头,“你二人,行不行?” 红绸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 虎牙也叫了起来,“你竟然怀疑,重阳阁茶花娘的本事?要不要跟我们打一架!” 萧珪摆了一下手,“别吵!” 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萧珪说道:“论武功,红绸与虎牙没有让我担心的地方。但是论及江湖经验与应变之能,你二人,还真就未必是那鱼鹰子的对手。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可都是在江湖上混得滚瓜烂熟了的老油子。绝对,不可小视!” 红绸叉手一拜,说道:“先生放心,我们一定谨慎小心。” 虎牙也道:“先生,来之前我就已经在苏少主面前领了命。此行外出,我全听红绸号令行事,绝不任性胡为。” 萧珪说道:“但我,怎么就有一点不信呢?” 虎牙立刻举起了手来,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我发誓!” 萧珪顿时笑了,“好好,我信了你,把手放下来。” 虎牙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你不要担心。虽然我平常有点鸡飞狗跳的样子。但办起正事来,我还是很认真的。” 红绸面带微笑的点了一下头,以示认可。 萧珪笑了一笑,“看到红绸点头,我大约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虎牙皱了皱眉,“先生,你怎就不能对我们,完全放心呢?” 萧珪说道:“等我看到你们平安归来,我才能完全放心。明白吗?” “明白!”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严文胜,你的江湖经验丰富,你可以帮她们出谋划策,一起去做准备了。我们大约会在明天用过朝食之后出发。红绸虎牙,你二人须得避开众人耳目,提前一步悄悄出发。” 三人都应了喏,离开了萧珪的房间。 萧珪坐了下来稍做休息,心中不由得想道,我感觉我都有一点像是唐僧西天取经了,多有妖魔鬼怪在路上等我。不知道,会不会凑齐九九八十一难呢? 这些,都拜寿王所赐。 想到那个混小子,萧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等回了洛阳,真该收拾他了。就算看在咸宜公主的面上不取他性命,那好歹也要打得他,丧失一切反击之力! 当天傍晚用过晚餐之后,虎牙与红绸就从一户农家里,坐着马车悄悄的出发了。 按照严文胜的安排,她二人扮成一对村妇和小姑子,正要离开老家乡村去往陇右,探望在那里从军的丈夫与兄长。她们还雇了一名村汉当车夫,一路驾车随行。 萧珪亲眼见过了,红绸与虎牙乔装改扮起来,还是很像那么一回事的。 女人长得漂亮既是天生的资本,也是惹祸的根源。但红绸与虎牙扮成的这一对村妇与小姑,看起来非但一点都不漂亮,还有那么一点邋遢和土气。这下,她们再也不像当初那 么打眼了。 次日清晨萧珪等人吃过早餐以后,一同拜别了庄主任慈,走出西溪里上了官道,继续向西赶路。 严文胜把驾车的任务交给了任霄,他自己骑着一匹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来负责探路警戒;二来,他也要注意观察,红绸与虎牙一路留下的各种标记。 这一天行走下来,倒也安然无事。傍晚时分,萧珪等人在一户逆旅投宿住了下来。一夜平安度过,并未发生什么不详之事。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仍旧安全。 到了第四天的正午,萧珪等人正在官道旁边的一家逆旅小店当中用餐歇息,虎牙与红绸的马车突然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当中,正从西面逆向行来。 严文胜连忙骑上马,迎了上去。没多久,他就领着马车停在了逆旅小店的门前,虎牙与红绸下了车。 二女依旧扮作村姑模样,看来一切无恙。 萧珪略略放心,起身走到了店子后面的空旷无人之地。 虎牙与红绸跟了过来,严文胜守在一旁边负责把风。 萧珪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突然折返,发生何事?” 红绸叉手一拜,说道:“先生,我们在前方有了重大发现。前日夜间,那些鱼鹰子突然被人袭击,死伤极其惨重。” 虎牙说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人手增援,躲在一个废弃的郊野道观里,悄悄的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