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宝树煮来醒酒汤的时候,萧珪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珪被楼下传来的一阵谈话声给吵醒。 好像是裴蒙来了,正在与何冲手下的兵卒们说话。 萧珪准备起床,感觉头有点疼,口也很渴。他四下张望准备找点水喝,却看到虎牙趴在离他床榻不远的一张茶几上,已经睡着了。 萧珪轻手轻脚的起床穿好衣服,拎起一件外套准备盖在虎牙的身上。 他刚刚靠近一点,虎牙突然坐直了身体,“先生,你醒了!” “吓我一跳。”萧珪说道,“你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手脚发麻没有?” 虎牙爬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嘿嘿的笑道:“还好,没有发麻。” 随后,她就捂着嘴扯了一个哈欠。 萧珪问道:“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虎牙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先生醒酒了么?你昨天醒酒汤都没有喝,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萧珪上前给她捋了一捋纷乱的发丝,说道:“我已无恙。真是辛苦你了,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虎牙似乎很开心,咧开嘴儿笑道:“那我走啦!” 萧珪微笑点头。 虎牙迈着连蹦带跳的神奇虎步,离开了房间。萧珪喝了一点水,尽快的洗漱一番打理好了仪表。 门被人敲响,严文胜在外面说道:“先生,虎牙说你已经醒了。” 萧珪“嗯”了一声,“是不是有客人?” 裴蒙在门外说道:“裴蒙特意前来,拜见新主人。” 新主人? 萧珪不禁摇了摇头,害人精,我可不敢当你的主人! “进来吧!” 严文胜推开房门,裴蒙走了进来叉手而拜,说道:“萧先生,家主裴公已经给了回书,答应将裴氏的消息网借予萧先生一用,暂定期限为一年。” 萧珪问道:“裴公还有别的话语没有?” 裴蒙说道:“裴公还令在下留在萧先生的身边 竭力辅佐,诚以效忠。从今天起,在下就是萧先生的家奴了。萧先生,尽管驱使便是。” 萧珪淡然一笑,“当初,你也是这样效忠宁涛的吗?” “不是。”裴蒙很淡定的说道:“当年裴公把消息网借予宁涛的时候,顺便把我也借给了他。但我与宁涛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明确,虽然名为主仆,但更像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此次却是大不相同,因为家主裴公明确说了,从现在起萧先生就是我的主人,我是萧先生的家奴。” 萧珪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把我的口信传给宁涛了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蒙说道:“他已经死了,服毒自尽。” 萧珪忍住愤怒咬了咬牙,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说道:“裴蒙,刚刚你说,你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我的家奴。那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的打骂于你;甚至是,把你当作牲畜一样的卖掉?” 裴蒙的脸皮轻轻抽搐了一下,“是!” 萧珪沉声道,“严文胜,把他捆起来,给我往死里打!” 严文胜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裴蒙被吓得一弹,“萧先生,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重罚?” 萧珪冷冷的看着他,“你说呢?” 裴蒙满副愕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在下不知……” 萧珪一脸严肃的看着裴蒙,“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逼宁涛自杀?” 裴蒙愕然一怔,“我没有!” 萧珪冷冷一笑,“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他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裴蒙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回道:“他自知不是萧先生的对手,必败无疑,于是服毒自尽了。” 萧珪皱了皱眉,“失败了,就一定要服毒自尽吗?” “这……”裴蒙一时语塞,喃喃道:“他曾经派出杀手,想要谋害先生。现在他这一死,后患永除。对萧先生来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萧珪拧眉看着裴蒙,说道:“裴蒙,就因为宁涛想要杀我,所以我就一定要杀了他吗?那我与宁涛,还有什么区别?” 裴蒙愕然的看着萧珪,“在下,有点不太明白萧先生的意思。” 萧珪闷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宁涛这一死,给商会带来的损失有多大?给我带来的麻烦又有多大吗?我如果只是想要取他性命,犯得着叫你寄书京城去找裴公借网,还大费周章的去惊动张忠亮吗?” 裴蒙喃喃的道:“如此说来,先生的意思只是想要宁涛服软归顺?” 萧珪沉声喝道:“我要他狗命有何用处?我要的是河 陇分号!分号!” 裴蒙慌忙叉手一拜,“先生明鉴,宁涛之死确与在下无关!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寻了短见!” 萧珪一掌拍到了木几上,“给我拿下!” 第二次听到号令,严文胜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一个锁肩扣就将裴蒙摁倒在地。 裴蒙疼得哇哇大叫,急忙喊道:“萧先生,在下究竟做错了什么?” 萧珪起身离席,走到裴蒙身前蹲了下来,凑到他的近处,沉沉的小声说道:“说,你究竟有几个主人?” 裴蒙面露一丝骇然之色,强作镇定的说道:“在今日之前,在下只有唯一的一位主人,他是远在京城的裴公;今日之后,在下仍旧只有唯一的一位主人,他就是你,萧先生!” 萧珪双眉一拧,沉声喝道:“卸了他的肩膀!” 严文胜手中刚要用力,裴蒙立刻大叫起来,“且慢、且慢!且慢!” 萧珪一脸肃杀之气的看着他,说道:“再敢跟我玩花样,我就把你四肢全都废了!” 裴蒙十分颓丧的低下了头,喘着粗气小声道:“不敢,在下万万不敢……还请先生下令,先叫严大侠放开在下的手臂!不、不然就真的要断了!” 萧珪动了一下下巴,严文胜松开了他。 裴蒙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