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都护府迟早都会知道。于是我们就想找几位大都护府的官员搭上关系,再找他们打听消息。但我们全都人微言轻,再加上囊中羞涩,那些官员都懒得搭理我们。恰在此时,我们发现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另外一拨人也在龟兹打听先生的消息。与我们不同,他们不仅财大气粗还很舍得花钱。所以,那些大都护府的官员很乐意搭理他们。” 萧珪说道:“于是你们就玩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间接打听到了我的消息?” “正是。”裴蒙说道,“他们私下接洽秘密交谈的时候,秦洪暗中刺探得知,先生是在于阗。当时我便心生猜疑,那一拨人的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那一个向莫贺达干行贿的神秘中原人?后来我们一查,果然是他!” 萧珪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裴蒙轻叹了一声,说道:“在下惭愧,仅仅打探到了,他的姓名是叫贺敏如。除此 之外,几乎一无所知。” 萧珪说道:“你有秦洪等人在身边,竟也未能查知他的确切底细?就算要将他一举擒下,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裴蒙连忙叉手一拜,“先生恕罪!秦洪确实说过,要将此人擒来交予先生发落。是我阻止了他们,故意放走了贺敏如。” 萧珪皱了皱眉,“为何如此?” 裴蒙的脸上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小声道:“因为我有理由怀疑,贺敏如很有可能是从京城来的。他的身后,或许干系重大。我们不可轻易,打草惊蛇!” 萧珪顿时恍然大悟。他深呼吸了一口,缓缓的点头,“裴蒙,你做得对,是我错怪你了。” 裴蒙连忙叉手一拜,说道:“自打从在玉门关外经历了渔鹰子一事后,在下心中就有了一个份外的警醒。但若是涉及到京城的事情,我们都不可以自作主张,必须上请先生亲自裁夺。前番在下擅自给京城的老家主写了信,在来于阗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心里嘀咕,该要如何向先生请罪呢!” 萧珪轻笑了一声,再又寻思了片刻,说道:“贺敏如的事情,你我知道便就可以了。一切暂且按下,不必理会更不可宣扬。” 裴蒙叉手而拜,“喏!” 萧珪微笑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裴蒙说道:“在下记得先生曾经有过吩咐,叫我把情报大网撒遍大唐的九州大地。于是在下身在龟兹的时候,便着手办了一些事情。现在,先生若是想要得到龟兹周边和安西大都护府的一些情报,应该是不难了。” 萧珪顿时笑了,好家伙,又给我一个惊喜。这个裴蒙,还真是我的一员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