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我跟着许源生到了龟宝山,此山远看如一只乌龟驮着元宝,光是目测,就知道这定是个风水旺地,那赵老板父亲葬在这里,就算没选到最好的穴位,也不该是那种情境 一众年轻壮汉跟在后面,我和许源生跟着那个中年男人赵老板和其妻儿走在前面,到了半山腰,众人停步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前方是一座辉豪气势的墓,周围树荫葱葱,静听还有流水之声,确实是一块上佳之地,许源生看我点头,问道:“看出什么来了?”我答道:“师父,此地风水极好,赵老板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许源生听后,瞥了我一眼,冷哼道:“哼,此穴名为玄武聚宝穴,这墓必须要立在这龟背上,此穴难得,墓碑需金木盖顶,否则这穴便成不了玄武聚财,你去仔细看看那碑……” 听许源生这么一说,我赶忙上前查看,过后我回到许源生身边,羞愧的挠着头,许源生见此,说道:“风水,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我声音如蚊,答道:“是,师父” 许源生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赵老板:“你且在此地等着,我与徒儿去去就来,让伙计们站远些” “好好好” 赵老板说罢,朝后招呼了一声,一旁的伙计便纷纷往后退去,不过转眼,我们站的地方就全然空了下来,等人群安静下来,许源生方才拿出罗盘,饶坟墓四边行走 黄日当空,晒得人头皮发烫,良久,许源生收好罗盘往赵老板走去,赵老板早已急不可耐,见许源生靠近,忙问道:“许叔,如何了?” “当日给令尊择墓看风水之人你可还记得?” “可是风水却有问题?”赵老板闻言一愣,不过片刻,忙急道:“那人是我生意上的伙伴介绍的,先父病痛,去得急,正逢此时,我那伙伴又恰巧在我家中做客,他闻先父去世,就荐了这人来,他说,这人在外名头响当,是谓半仙,我好几个生意上认识的,都找这人改过家中风水,许叔,您知道的,我们这些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风水” 说罢,赵老板似是想到什么,面露缅怀之色又是苦笑:“只是往日这些都是先父在打理,有先父在,我总觉得事事无所忧心...谁知,先父走得如此急,我一时也找不到人选,便用了这人” “你可还记得他姓甚名谁?” “这...在下...确是不知”赵老板踟蹰不敢抬头,片刻,才支支吾吾道:“在下...只知大家都叫他齐先生...” “呵~好一个齐先生” 许源生一声冷哼,赵老板见状疑惑,不过须臾,又似是明白,猛地抬头:“许叔,可是这齐先生有问题?他给先父择墓看穴,先父坟上风水可是不好?哼,我就知道,那游兴邦不是个好东西,亏我还如此信任他,早先先父在时,他就如我身边的一条鹰犬,殊不知,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难怪...我这几年生意如此不顺,定是他从中捣乱所致” 赵老板一脸愤然,说罢,又看向许源生急道:“许叔,您可千万想法子帮帮我,生意上暂且不谈,风水上您是权威,那齐先生是游兴邦推荐的,先父这墓他必然动了手脚” 许源生闻言,斜睨了赵老板一眼,却是没有立马回应,只侧头看了看墓碑,才悠悠开口:“单看此地风水,倒是个难得一见的葬棺之地,只是,风水,讲的是相辅相成,其中需要,差一不可” “那齐先生...” 赵老板一愣,不敢置信,许源生没有搭理,继续说道:“此地名为玄武聚宝穴,玄武聚宝又叫玄武聚财,要成此穴,墓就须得立在龟背之上,不仅如此,墓碑也需以金木盖顶,再施以天时地利人和,待棺木入土,如此,玄武聚财才算完成” “其余暂且不谈,就这墓碑,你且去看看” 赵老板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回来时脸色不愠,就在此时,许源生又开口了:“玄武聚财得金木盖顶,他用松木压碑,松木易蛀,如何压得住玄武?玄武被压本就生怨,松木一裂,后人如何还能聚得了财,这聚不了财都是轻的,若是长此以往,你家中必将不可安宁,病痛乃至绝代都只是时间问题” “此人居心险恶!我必不会放过他” “先起棺吧,有这风水,我估摸着赵老爷子也难得安宁呐” 赵老板咬牙切齿,许源生说罢,便没再多言,伙计们争相上前,起坛敬香,又一通祭拜后,一众壮汉开始动土起棺 “棺材起上之后,棺底切勿碰地,四角用石砖隔地” 棺材不稍多时,便露了头,这时,许源生又叮嘱道,周围汉子听后,也不回头,只扬声答应后便继续动作 为何不能碰地,这个我知道,棺材长年深埋地下,属阴,这地面又长年经风吹日晒,属阳,所以刚起的棺材需得散了那阴气,不然阴阳碰撞,会产生一种无形的气,被人吸入体内,身强力壮还好,只不过是躺上两天,若是那老弱病残的,这一番怕是得去了大半条命 人多力量大,不出一会儿,棺材便绑上绳索被众人吊着拉了上来,众人合力把棺材放好,不忘垫上石砖 这时,许源生又说道:“肖鼠,肖鸡者回避” 众人窸窸窣窣,片刻,许源生令下:“开棺” 棺盖一开,一股黑气扑面而来,周围汉子捂鼻纷纷后退,阳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林中乌鸦嘎嘎叫着,我和许源生走近一看,棺中之人尸身竟然未化! 周围唏嘘,也有那胆子大的,捂着口鼻凑上近前,赵老板见此,一脸哀伤跪地大喊:“爹!是孩儿不孝!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