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开始腐烂。”
腐烂?
韩重微怔,血友病只是指遗传性的凝血因子基因缺陷而导致的凝血功能异常,患者终身都易出血,常伴随关节出血和肌肉血肿,但并没有身体腐朽的症状。
“我知道血友病不会让身体腐烂,但我确实从自己身上闻到了腐朽的味道,但别人却闻不到,医院也查不出来,我本来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被心口的疼痛惊醒。”
秦嘉望喃喃道,“一只乌鸦啄破了我的胸口,它想吃了我。”
乌鸦食腐,一般不会啄食活人,除非那人已经死亡,然而韩重却注意到了一点,“那只乌鸦是怎么进入您房间的?”
“不知道。”秦嘉望摇头,他自从生病后房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房里的看护和仆人都先后因为各种事不在房中。而房里的窗子一入夜就会关起来,乌鸦根本无法飞进来,但那只偏偏出现在了他床上。
他当时看着那只乌鸦漆黑幽深的眼睛只觉得看到了索命阎王,惊恐之下惨叫一声后就昏了过去,等秦家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心口处汩汩流血,窗户大开,那只乌鸦早已不知去向。
他知道那些人都不相信有什么乌鸦,以为他病重发了癔症,但他知道那只乌鸦确实存在,绝不是幻觉。
韩重听完一阵沉默,虽然他已经知道姜无是千年前重生来的一个古人,但对鬼怪之事依旧不是很相信,开门见山道,“我听说您的病后来是一个叫梁乐山的人治好的。”
“看来这就是玉言说的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的事了。”
“是。”
“可惜,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治好我的,我只是在那间医院休养了一年,接着再去体检时就发现病好了。”
“那您认识一个叫常易的人吗?”
“不认识。”
“那您知道梁乐山现在在哪儿吗?”
“他死了,十年前临海的一个叫新星的艺术馆发生火灾,他在里面。”
“……”
韩重瞳孔微缩,一股寒意渐渐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一个小时后,韩重的黑色迈巴赫从秦家离开,秦玉言站在二楼走廊的窗前看着那辆车走远后才转身走进书房。
“爸,您找我?”
面容异常苍老的秦嘉望安静地坐在书桌后,见她进来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你和韩重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秦玉言面色平静道,“和韩家结盟有利于集团的升级转型,只是个意向,还没确定。”
“听说玉殊被你送去别馆了?”
“之前为您治病时他一直白百般阻拦,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让人把他送去看住,打算等您身体好转再让他来看您。”
“……”
秦嘉望目光淡淡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也没说什么,“那个姜无和韩家是什么关系?”
“听说之前救过韩重,两人关系不错。”秦玉言顿了顿,试探道,“姜无现在在外地拍戏,年前估计回不来。”
“想办法把人请来。”秦嘉望目光沉沉,又道,“客气点。”
“是。”
“玉殊在国外也待了几年了,这次回来就让他别回去了。”
“……好的。”
与此同时,刚离开秦家的韩重就给荣安州发了条消息,问他能不能弄到十年前新星艺术馆的遇难者名单。
消息发过去一分钟不到荣安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很是严肃,“你要那个名单干什么?”
“有用,弄得到吗?”
荣安州被他平静的语气弄得十分暴躁,“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又突然提起十年前的事?”
韩重安静了好一会儿,低声回道,“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0
电话那头传来呼吸加重的声音,荣安州显然很是暴躁,但又说不出什么劝他的话来,最后只能抛出一句,“姑妈知道你要查这事吗?”
“别告诉她。”
“我就告诉她!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她!”
“麻烦你了,尽快。”
韩重不管那边某人的大喊大叫,直接挂了电话。
前面驾驶座上的姚凭也听到了荣安州穿透话筒的咆哮,透过内视镜瞥了眼后座的人,“上周做的采访demo电视台已经发到您邮箱,说让您过一遍,如果没有问题下午会全网发布,到时我们这边会发布第一个宣传片。”
“你处理就行。”
“……好的。”
姚凭这下真的确定他老板是有心事了,毕竟万图这个项目他老板十分重视,每个环节都是亲自过问的,现在都交给他了,上次姜先生搬走都没这样,看来这次的事不小。
他正想着这事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姚助理。”
“嗯?”
“你相信命运吗?”
“……”
姚凭一愣,正好是红灯,他就抬头看向内视镜里的韩重,对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但他莫名从刚才那句话里听出了一丝迷茫。
这个猜测让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