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吗?有空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李女士和一般的母亲不太一样,她忙于自己的创作,很少会找儿子闲聊,一般是真的有事才会找他,他没有耽搁,直接回了电话。
对面像是猜到他会打过来,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传来李沐温和的声音,“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嗯。”韩重想了想又加了句,“挺好的。”
“你爸说你恋爱了,对方是个男人,有带回来让我们见见的意向吗?”
“……”
韩重目光微滞,而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顿了顿,而后调侃道,“想自己儿子了算是一件事吗,韩总?”
“当然算。”韩重语神色松快了些,“爸生日那天我会回去。”
“不忙的话提前两天回吧,多住几天。”
“好,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最近有了点新灵感,还在完善中,到时给你看。”
“好。”
挂断电话后韩重拉开左手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个红色天鹅绒的小盒子,里面是他给韩昀准备的生日礼物,一对黑玉袖口。
而在那对袖扣旁边还有一个稍大点的黑色盒子。韩重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好一会,还是一块拿出来打开来。
盒子里是一大一小两只黑玉戒指,戒身整体都是由黑玉雕琢而成的环,中间一道极简的朱砂色红条纹,乍一看上去像是两只玉环被一条红线给连在了一起,而两只戒指内侧各自阴刻着两个篆书小字。
韩重垂眸看着尺寸稍小的那只戒指,许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韩家老宅那边韩昀正追问自己老婆刚才跟儿子打电话的内容。
李沐正对着镜子敷面膜,压根不想搭理他,敷衍道,“他说他想你了,这个月回来给你过生日,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怕你不喜欢。”
“我都没看见礼物哪知道喜不喜欢?”韩昀说完想起什么,试探道,“他一个人回来?”
“还有他那个助理吧。”
“我当然不是说他助理,我是说他那个谁。”
李沐压面膜的手顿了顿,而后道,“忘了问。”
韩昀也只是提一嘴,毕竟之前韩重那么认真的态度他大概也知道到时会把人带来,“秦嘉望这次应该会带着秦玉言一起过来。”
“来就来是了,联姻的事本来也没个定论,只是让两个小孩子相处一下看合不合适,既然不合适,那就算了。”
“我是说那谁万一闹起来怎么办?”韩昀眉头紧锁嘀咕着,“之前还半夜打电话骂我一个长辈,可见家庭教养不是很好,还没上过大学,高中也没毕业,工作环境也复杂……”
李沐细长的眼尾扫了他一眼,“你查过人家了?”
韩昀略有些心虚,“……嗯,那小子都没谈过对象,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李沐没说什么,低头拿手机给自己助理发了个消息,然后去躺椅上追剧去了。
韩昀不甘心地蹭过去,“我问了下医生,他说除了同性恋之外还有种叫双性恋的,你说咱儿子是不是也能找个女朋友?”
李沐随口道,“行啊,正好一夫一妻制。”
韩昀:“……”
被自己老婆无形中怼了一顿的韩董事长转身出卧室给自己外甥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发现他哥对女孩子有没有意思,有没有可能是双性恋。
荣安州正靠在他哥家的沙发上,吃着他哥家政阿姨煮的小馄饨,看着他哥的电视,于是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可能,他就是个gay,你死心吧,舅。”
那边沉默片刻后沉重地问了句,“那你呢?”
“……我喜欢女的,你别怕。”
那边安静片刻后,扔下一句“他要是想带人回来至少提前打声招呼”就挂了电话,荣安州那句“他俩已经分手了”硬是没来得及说。
恰好这时白阿姨路过,荣安州便问了句,“我哥和姜无是不是分手了?”
白阿姨一愣,“我不是很清楚。”
荣安州本来也没指望她能知道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然而白阿姨紧接着犹豫地又加了一句,“但是韩先生好像有些不太对,那晚姜先生回来后明明和他说了话,但他第二天就不记得了。”
荣安州目光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十八号,后来他还把手烫伤了,去了医院。”
荣安州想起来了,当时他在医院正好遇到了韩重,对方只说手烫伤了,根本没提失忆的事。
他就说韩重怎么突然要调查十年前那场大火的事,原来是当年的怪毛病又复发了。
下一秒他心头一咯噔,看向白阿姨,“姜无走的前一天晚上,他俩吵架了吗?”
“……我当时去休息了。”
白阿姨犹豫片刻还是回道,“但我走的时候韩先生脸色确实不大好看,因为姜先生说要搬走,后来第二天早上姜先生走的时候嘴上还有伤口,脖子上也有一些……红痕。”
荣安州在心里骂了句,这他妈就操蛋了,他哥很可能是旧病复发对姜无动了粗,姜无才搬走的。
他想想觉得不行,就算这两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