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摄魂咒还没解除,因此秦嘉望还保持着失神状态站在跟前,先前解除煞气而折损了不少寿命,六十多岁的人老得像七八十岁,强行搜魂最多支撑五秒。
姜无思考了两秒钟,然后放弃了。
“你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书房保险柜。”
“密码是什么?”
“是……”
与此同时,管家找不到秦玉殊后就去楼下问其他人,正好秦玉言回来,闻言便让人去拿备份钥匙。
这时先前那个女佣人趁机说道,“我刚出去拿快递回来时看到有个人影进了少爷房间的阳台,我本来想去看看,但是少爷说我要偷他东西!我在秦家待了几十年,亲手照顾着小姐长大——”
秦玉言抬手打断她的话,“你看清楚了?”
女佣人被这么一问也不确定了,嗫喏着说反正那黑影看着像。
秦玉殊房间挨着书房,秦嘉望还在那里,秦玉言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去拿备份钥匙,自己则带着管家去书房看看秦嘉望。
书房那边,姜无花了许久时间才在这间宽阔的书房里找到了秦嘉望说的保险柜,柜子里面没有珠宝,也没有商业机密,只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白色小绒布盒子。
然而它上面散发着的熟悉气息让姜无知道,他找对了。
姜无利落地拿走白盒,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瞥见了昏睡在地上的秦嘉望,想着快入冬了,这么躺一晚估计要死,于是又回去拎着秦嘉望的衣领把人放到了书桌后的圈椅上,摆好了姿势,最后捡起地上的毯子抖了抖,给他盖了回去。
就在这时隔壁秦玉殊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即就是一阵骚乱,书房外很快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姜无看了眼椅子上昏睡的秦嘉望,在书房门被推开的前一刻从窗户一跃而下。
房门被用力推开,大开的窗户和房门让气流涌动起来,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猛地将浅杏色的窗帘吹起来,窗外的月色还算明亮,清晰地照见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内一跃而下。
匆忙赶进来的秦玉言正好看到这一幕,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按下书房门口的警报,厉声喊道,“让安保抓人!”
“是!”
身后佣人们都开始往楼下跑去,尖利的警报声很快响彻整个秦宅。
姜无当年夜探敌营、潜入皇宫的事干得不少,也算是功夫娴熟,奈何还是对现代科技了解得少了些,没料到豪门有钱人家里居然还有警报和探照灯这种大杀器,于是就在他纵身跃上秦家大宅最高处的房顶时被探照灯的强光捕捉到了踪影。
漫天星辰的夜空之下,弦月高挂,柔和昏暗的月光照拂在高高的屋顶上,一道身形修长的黑色人影站在那上面,由于是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头顶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被风高高吹起,从容得像是站在雪山之巅俯视所有人的侠客。
“找到了!在屋顶!”
“在屋顶!”
“……”
对讲机一遍遍重复着,秦玉言一边仰头看向屋顶那道身影一边下令让所有安保人员包围这个地方,封锁所有出口。
如此重重包围之下那道身影却丝毫不慌,甚至在察觉她的视线后还不慌不忙地打算转过身来,秦玉言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锐利地盯着那道身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闯她秦家。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探照灯突然发出一声爆裂声,强烈的光束瞬间消失,头顶那片屋顶也重新归为黑暗,那道身影转身朝地下的人们看了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不用秦玉言吩咐,安保人员迅速往那个方向赶去,但足足找了一晚上也没发现任何踪迹,那道人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玉言听着安保队长汇报的结果脸色十分难看,这可是秦家,四十八个监控、五个安保小队,居然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来去自如,简直太荒谬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玉殊没事,只是被放在阳台狭窄的栏杆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从楼上摔下去,被人找到时吓得脸色煞白,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鼻涕和眼泪,十分狼狈。
而秦嘉望则被人打晕后放在椅子上,还被一张厚毛毯把整个脑袋都蒙住了,但凡他们去的晚一点,人估计已经被闷死了。
秦玉言立刻让人报了警,临海警方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夜派了人来侦查,然而就在警方的人到来前的五分钟,临海东郊忽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
秋冬的雨并不大,也并不持久,但也足够冲刷掉所有痕迹,赶来的刑警队队长带着部下叉着腰站在秦家大宅的院子里,仰头看着头顶淅淅沥沥落下的这场雨,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太他妈邪门。
第二天一早秦嘉望终于醒来,身体除了后脑勺撞击伤外并无大碍,但在得知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被拿走后,秦嘉望像是疯了一样赶去了书房,连拐杖都差点忘了拿。
在看到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后,秦嘉望愤怒地将秦玉言在内的所有人都大骂了一顿,又用拐杖砸了半个书房的古董瓷器,最后还是身体不允许才停了下来。
秦玉言从容地擦去额头被瓷器碎片划破的伤口流下的血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