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州有点无语,他爸妈都懒得管他结不结婚,没想到被这个心思不正的恶毒老头催了,他语气凉凉道,“拼命繁衍的人一般都是因为怕死,我又不怕死,对繁衍没什么兴趣。”
秦嘉望像是丝毫没听出他的讥讽,呵呵笑了几声,一副看顽劣晚辈的宽容姿态,看得荣安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找了个尿急的借口就出去了。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充满朝气。”秦嘉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吟吟地感叹了句,而后看向韩重,“你觉得呢?”
韩重微顿,有些意外他会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回得很客套,秦嘉望却继续问道,“如果你面临衰老和死亡,你是会绝望等死,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寻求活下去的方法?”
“也有第三条道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可以选择坦然地死去,只要不留遗憾就好。”
“不留遗憾……”
秦嘉望布满皱纹的双眼笑了笑,有些感慨道,“人生处处是遗憾。”
韩重并不打算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正要找借口离开,忽然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短发女人拿着一幅画轴走到秦嘉望跟前,“秦先生,画送来了。”
画?
见韩重望过来,秦嘉望笑了下,顺势解释道,“郑枭胥的新作,我给买来了。”
“郑枭胥不是对外宣布封笔了吗?”
“是封笔了,这幅画就是他的最后一幅作品。”
“真的假的?”
“……”
周围的客人一边讨论一边凑了过来,一幅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