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严重。
他敲了敲蓝牙耳机第无数次催促那边动作快点,那边终于给了回应,就三个字,“五分钟。”
他心头一定,头也不回地对韩重喊了句,“人五分钟到,走!”
“谁也不准走!”
秦玉言冷冷扔下这一句,而后突然从肖飞腰间拔出手枪指向韩重。
荣安州头皮一麻,直接一个飞身扑去把秦玉言死死压在地上,另一只手不忘按着她拿枪的手,大喊道,“快走!”
韩重不敢耽搁,抱着姜无艰难起身,起身的刹那因失血过多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看得荣安州心头一惊,一时没注意,被秦玉言的枪顶在了脑门上。
“滚开!”秦玉言冰冷的声音。
荣安州定了定心神,“有本事你就开枪,到时我死了,正好顶你爹那条命,韩家再找你麻烦,就这么世世代代干下去!”
秦玉言脸色难看,一脚踹在他两腿之间的命根子上,荣安州疼得脸色一白,张着嘴巴无声地哀嚎了声,手上也松了劲,秦玉言一把将他掀开,带着肖飞等人向前追去。
荣安州疼得龇牙咧嘴,却一点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别墅前厅热闹的声音早已散去,忙碌穿梭的仆人们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头顶的灯光亮得仿若白昼,韩重抱着姜无走过来时的那条挂满画像和照片的长廊,煞气带来的寒意已经蔓延到他的四肢,他几乎感觉不到脚踩着地面的感觉,双手也失去了知觉,僵硬得像是两根木头,他连换个姿势都不敢,生怕挪动一分,就会把姜无摔在地上。
清水湾上方的煞气漩涡逐渐散去,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却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一颗星星,黑得像末日到来的前兆,远比往年更寒冷的风呼呼地刮着,透着干燥的冷。
走出前厅大门的那一刻,韩重终于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越来越近,夜色中冲出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大G,风驰电掣的速度下一举撞开了秦家别墅的铁门,无比霸气地冲进了别墅大门。
沉重的宽纹轮胎一路碾在别墅精心设计的地砖上,横穿大半个草坪停在了别墅前厅的大门前。
而轰鸣声还没停止,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银灰色悍马带着三辆黑色越野,一排接着一排,全都沿着那辆黑色大G开过来的路陆陆续续停在前厅的大门前。
足足二十多辆越野,整整齐齐停在大门的空地上,灯光倒映下投射出的影子几乎将整个大门都包围了起来。
黑色大G的车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上面走下来,脚上的黑色皮鞋踩在干净的地砖上,一步步,如闲庭信步,极其优雅。
韩重定定看着眼前朝他走来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寒气冻死后出现幻觉了。
半晌,他才张了张口,吐出一口白雾,沙哑着道,“……爸?”
“……嗯。”
他沙哑的声音让韩昀的步伐顿了一顿,而后淡淡应了声,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去,站在了追赶而来的秦玉言和肖飞等人。
秦玉言怎么也没想到荣安州口中的帮手居然是韩昀,她僵在那里半晌没说话,脸色极其难看。
韩昀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语气仿佛叙旧般熟络,“我早同你爹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成不了亲家也不能成冤家,倒不是我韩家怕了秦家,只是觉得没必要,你爹也不想看到。”
秦玉言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捏着枪的手指关节泛白,“……您儿子怀里的是杀了我父亲的凶手。”
韩昀眉心轻微拧了下,他光知道家里这两小子闹出事了,却没想到是死了人,死的还是秦嘉望。
“节哀。”
他平静地回了句,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是不是杀人犯这事有待商榷,现在我儿子和他怀里的人一身是伤,需要先治伤,等治完伤,再谈这杀人犯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他话说的客气,语气却全无商量的意思,秦玉言自然听出来了,但她偏偏没办法,从韩重手里抢人是他们小辈的事,但从韩昀跟前夺人,那就是秦家和韩家之间的事。
秦家这边刚死了一个秦嘉望,连遗嘱都没留下,继承权悬而未定,到时真要跟韩家撕破脸,她那帮叔伯们绝对会第一个把她卖了,而韩家从十年前就是真正掌握在韩昀一个人手里的,她根本斗不过。
但今晚她要是抓不到杀死秦嘉望的凶手,秦家那群人绝对会抓住这个把柄来攻击她,趁机夺走她的继承权。
韩昀看着她明灭不定的神色,忽然又说了句,“杀害你父亲和伤害我儿子他们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到时韩家可以和秦家联手查出凶手。”
秦玉言冷着脸幽幽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第177章 计划
“你就算不是我儿媳,和韩重也是青梅竹马,我这做叔叔的也算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父亲没了,我这个长辈多少要帮衬你一把。”
“……”
秦玉言听着韩昀的这句话目光微动,正要开口说什么时,身后荣安州迈着别扭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口停的一排越野车,车前面那个一身正装、儒雅绅士得像要上谈判场的中年男人,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