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到,闷咳得停不下来。
岑之行蹙眉,放了画笔刚想帮小家伙拍拍背,却被躲开。季雨侧过身压着声音忍了会儿,终于不咳了,没等他有别的动作,男人已经捏起他的脸打量。
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泛起一层略显病态的绯色,鼻尖那颗小痣也是红的,眼眸潋滟几乎要溢出泪来。
岑之行沉默地盯了一会儿,移开眼。
几秒后,一张柔软微凉的湿巾盖在了季雨脸上。
黄昏将晚,暮色四合。
季雨跟岑之行一起收好了画具,原路返回。
刚要启动车辆,岑之行的手机响了,是季雨爷爷的号码,问了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又邀请岑之行到家中用晚餐。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正玩着平板的季雨,岑之行应了邀约。
车开到村口就进不去了,岑之行找了个不挡道的平坝停车。
天还没黑透,村口坐着几个下象棋的老头和摆龙门阵*的妇人,盯着两人进村,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岑之行没听懂,身边的季雨也听不见。
又走了一段上山的路,不算远,快到院门口时,大黄先扒拉着围栏叫起来,岑之行脚步一顿,季雨没察觉,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打开院门摸了把狗头,大黄来回转圈拱他小腿。
片刻后岑之行才走近,大黄警戒地凑到他腿边嗅闻,许是今天和季雨呆了一下午,陌生气味中夹杂了很多小主人的味道,大黄并不排斥,“嗷”一声还想去蹭岑之行的腿,被季雨一把拦住。
季忠良正好出来,打量几眼,找了根布绳子把大黄栓到院子另一头去,转头朝两人招呼道:
“进来洗手吃饭吧。”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在他们家算得上十分丰盛了。
季忠良是打心底感激岑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