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着,李主任安抚了一句“手术很成熟,风险小,我只是照规定要说明情况,其实出现意外的概率很低”。
爷爷叹气,知道手术不做不行,抖着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然后季雨得剃头,双侧耳后约四指宽度的头发都得剃掉,方便消毒缝合。护士姐姐拿着推子进来。
季雨也是此时才有些将要手术的真实感,担忧、紧张、焦虑等情绪后知后觉涌上心头,下意识想找亲近的人,他转头抓住了爷爷的手。
岑之行突然上前一步对护士说:“我来吧。”
护士犹豫看向李主任,得到首肯后把推子递给面前的男人。
季雨抬头冲岑之行勉强笑了笑,对方走过来,用很冰的手摸了摸他脸颊,然后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自从上回岑之行带他去理发理成薄寸已经过了很久,季雨头发长长了,又成了初见时额头碎发有些挡眼的模样。
岑之行声音有点哑,好在季雨听不出,他说:“要不就全剃了,男孩子,寸头帅。”
季雨干脆利落点头,太干脆反倒显出些外强中干的掩饰。
他们都清楚,不是怕剃头,而是怕手术中的不确定性,没有真正的百分百成功,只能赌,赌他们运气不算太差,不要成了失败的那百分之几。
说是寸头,其实跟之前理发的薄寸完全不一样,毕竟要手术,一点头发都不能留,光秃秃卤蛋一样,但季雨头型好看,剃光也漂亮。
季雨盯着落在塑料袋里的头发丝,脑袋里反而放空了,剃完脑袋一片凉,他自己先呼噜了一把,手感怪怪的。
他缩着脖子笑,想活跃下气氛,于是比划说:有点冷。
“待会给你买顶帽子。”岑之行说。
从下午两点开始禁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