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难受就行了,没必要拉着别人。
季雨被术后反应折磨得瘦了一大圈,窝在被子里,薄薄一片。
陈晟和拍摄组的人来医院看望过一次,季雨当时刚打了止痛针睡着,脸白得跟床单一个颜色,和之前镜头里生机勃勃的模样差太多了,光看都心疼。
事情转机出现在术后第八天。
季雨早晨吃了行哥带的瘦肉粥,没吐,站起来的时候也不那么晕乎,除了耳后伤口有点麻,似乎没太多别的反应。
下楼拍完脑CT,陈主任看过之后笑着对季雨说“恢复很好”,给批了第二天出院。
似乎真就是那么一个坎,哭过,熬过,翻过来了,前路就平缓了。
季雨自己也开心,说想吃鱼,第二天行哥就给带了清蒸鲫鱼,剃干净刺夹到他碗里。
耳蜗开机时间定在5月17号,五天后。
岑之行接季雨和季老爷子去了自己家,季雨还是睡之前的屋子,季老爷子住季雨对门。
季忠良熬这么多天没睡好,这会儿进屋之后倒头就睡了。
岑之行倒是想起之前一直没来的聊的事,坐在季雨床边,慢悠悠指了指床头柜。
季雨不明所以,这两天他现在脑袋不晕了,整个人都精神些,行哥偶尔跟他聊聊天,开开玩笑。
“上次谁走之前给我扔一沓钱在这?”岑之行挑眉。
季雨想起来了,但没什么自觉,一脸懵地望过去。
他是真不懂这些,他的想法很单纯,就是行哥花钱带他玩,他不能让行哥吃亏,得补偿。
岑之行吸了口气,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最后曲起手指想敲敲季雨额头,又想起他前天还头晕,最后到底是没舍得。
“下次别给我往床头扔钱。”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