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下颌角有一道七八厘米的血痕,血珠缓慢渗出来,季雨却像是不知道疼,眼珠子还死死盯着对面,低低喘气。
岑之行抽了干净纸巾给季雨下颌角按着,另一手把季雨用力搂紧,拍拍后背捋顺气。
“别怕别怕,行哥在呢。”安抚的同时抽空联系人来处理。
好半晌季雨才从思绪里缓过神,回抱住岑之行的腰,深吸了口几口气,鼻尖可怖的血腥味被淡香压了下去。
他良久闭眼复又睁开,推开男人,抖着手比划:
段……他、他摸……
难以启齿,季雨手停在半空,岑之行心头冒火,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季雨生硬地换了话:
我用花盆、把他砸了……
岑之行气得不行,还得顾及季雨,呼噜了一下少年脑袋,好几秒没说得出话。
半晌后,岑之行才说:“他活该。”
季雨细微发抖的手一直摸着手腕上的发圈,似乎想从中找寻慰藉,可满目血红,冲动之后他有些后怕:他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太过了……
刚打完手语,地上满头血和营养土的段祝缓缓转醒,手指刚动,被气狠的岑之行一脚踹过去,脑袋嗑到后面的实木书柜,白眼一翻,又晕了。
季雨紧张地攥了攥岑之行衣角,生怕再弄出什么意外。
岑之行一手将他按进怀里不去看血腥的场面,一手掏出手机看回信,隔了两三分钟才搂着季雨走出去。
门外围观的人群已经被疏散,整座语训中心静悄悄的。
即使没人看,季雨一路也还是低着脑袋,直到被岑之行塞进车里。
岑之行翻出药箱,动作幅度很大,明显带着气,但拆开棉花签沾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