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发,白了一圈,瞧着也有几分可怕。
季雨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任他摆弄,岑之行问他“饿不饿”,季雨摇头,等上完药,脑袋一栽,埋岑之行怀里了。
季雨趴岑之行身上睡了个不算安稳的午觉。
段祝总让他联想到蒋识君村里那伙人,特别是段祝来拨他衣领的时候,最后他被刚子狞笑的脸吓醒,猛地睁眼,剧烈喘着粗气。
岑之行右手被压麻了,左手把正回消息的手机放下,虚虚抱着人拍后背。
季雨缓过劲来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在岑之行胸口埋了会儿,捞到床头的一体机给自己戴上。
他想听行哥声音了。
岑之行似乎懂他意思,很上道地轻轻呢喃:“困就再睡会儿。”
季雨没能睡着,后半段突然发起高热,昏昏沉沉,难受得根本不能入睡。
岑之行也察觉到不对劲,怀里仿佛抱了块烧红的炭,烫得心惊,他掌心探了探季雨额头,拧眉,把人抱起来平躺安置在床上。
季雨恍惚间只感觉到有人轻轻拖着他后背喂他喝了水,又塞进来苦苦的东西,他下意识想吐出去,却被人抬起下巴,药片顺着温水咽下。
有人用柔软的毛巾给他擦脸,应该是行哥,他无意识地挥手抓了抓,把岑之行小臂搂着,难受地小声哼唧。
岑之行先给李主任发了微信,问发烧影不影响耳蜗,看完对面发来的注意事项才叫了私人医生上门打针。
折腾了整整一下午,临近傍晚,季雨才彻底退烧,他迷瞪瞪睁眼一瞧,岑之行坐在床边,一手被他死死抱住另一手划弄着手机,屏幕白光映出男人锋利的脸部轮廓。
转头看他行了,岑之行伸手覆在他额头,几秒后才松了口气道:“可算退烧了,这会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