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几秒后又回望过去,唇线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不好惹。
蒋识君有些惊讶地挑眉,很快又不屑地笑了,无声做了个口型:“小哑巴。”讥讽意味十足。
季雨脸色难看,扭头走进店里,快速选好需要的毛线,付钱走出店门时对面的蒋家父子已经不见了。
他快步走回家,所幸一路上没再遇见蒋识君。
“雨娃子终于回来了!”爷爷苍老的声线唤他回神,“快帮爷爷找找,掉了一片药。”
“哎,来了。”季雨快步进屋,蹲下在桌腿后面找到了白色小药片,被灰弄得有点脏。
“脏了,别吃了。”
他想把药片丢到垃圾桶,爷爷却一把抢过去,吹了吹灰,喝水咽了。
季忠良把药盒子收起来,叹气:“这药太贵,算出来一块多一片呢,下个月别拿这药了。”
“说什么呢?我耳蜗手术好几万,爷爷都没犹豫一点,几盒药算什么啊。”
除夕那晚喝了酒,第二天起床爷爷突然说头晕,嘴唇都发紫了,季雨吓得不行,赶紧跟爷爷去了县城医院。
检查出来高血压,所幸来得及时,输液吃药一套下来慢慢就缓过劲儿了。
医生说这是老年慢性病,没根治办法,只能好好将养着,按时吃药,定期体检,少饮酒少劳累,清淡饮食,少油少盐。
从那以后爷爷最爱的咸菜和做活儿时间都被季雨严格管着,。
开学前两天,季雨把围巾织好寄了出去,彼时岑之行压着外甥做寒假作业,怎么教都教不会,烦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对小外甥他可没那么多耐心,敲了他一个脑瓜崩,掏出手机给季雨打视频电话。
季雨还在街上,网络不太好,时断时续。
“行哥,围巾给你寄过去了。织得不好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