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疼了?”
季雨“呜”了声,没说话。
岑之行最后还是没舍得下重手,喷完药没再揉了,拿了两瓶新的递给季雨,“淤青不揉散的话好得慢,你回家多喷喷药。”
“知道了。”季雨嗓音里还留着点哭腔,怪脆弱的,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脑袋快整个缩羽绒服里了。
空气安静许久,季雨眼帘敛垂着,小声叹着气:“行哥,你对我太好了,怎么办呀……”
闻言岑之行挑眉看他,手上的药还没洗,也不好碰小家伙的脸,只能就这么看着,眼底酝酿季雨看不太懂的幽深情绪,最后无奈道:“能怎么办呢?”
季雨把岑之行的话含在嘴里重新默念了一遍,没念出什么别的意思,干巴巴吐出一句:“我会报答你。”
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许诺的底气,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只有“真心”二字。
气氛似乎平添几分郑重,岑之行从下至上抬眸看他,好半晌,笑着道:“你已经报答过了。”
季雨疑惑,但任凭他如何追问,岑之行也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之行去洗了手,回来仔细询问他天台冲突的每个细节。
季雨从怀里掏出保存录音的手机,点开递给岑之行。
“有证据。你上次教我的,我都记着的。”
岑之行点开录音听,隔着衣服录音并不太清晰,衣料摩擦的响动声之下,几人争执殴打的经过全部记录。
岑之行表情阴沉,眉头紧锁:“他还踹你哪儿了?刚才怎么没说?”
季雨被盯着没敢撒谎,只模模糊糊说:“踹身上了,羽绒服裹着,一点都不疼的。”
“肚子?”岑之行看见季雨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冷笑一声,继续道:“季雨你真是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