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从冒兜穿出来冲他傻笑。
他们选的民宿离湖很近,全景大床房得提前预定,岑之行提了几倍价钱才临时订到。
与代价相应的是极佳观景视角,窗外是草原高山,远眺是碧翠湖面,日出日落宛若金洒大地,浮光粼粼。
季雨起个大早,兴致勃勃想出发,岑之行被吵醒了,没办法只能跟着起床洗漱,拽着季雨浑身上下抹防晒。
季雨不爱弄防晒霜,军训的时候也不喜欢,都是岑之行每天早上硬要给他抹。
“少抹点,黏糊糊的。”
岑之行从上至下轻飘飘看他,把脖子最后一点抹完,“晒伤你就老实了。”
“不会的,我皮糙肉厚。”
“就你?”岑之行本想亲亲他脖子,让他自己看他的皮肤多容易留印子,盯了半天,露出来的皮肤都抹全了,到底没亲下去。
季雨看出岑之行的意图,狡黠笑笑,“你是不是后悔给我抹全乎了?”
岑之行也跟着笑起来,掐着他下巴吻了吻嘴唇。
“有一点吧,只能亲亲嘴巴了。”
他们在青海湖和周边玩了六天五晚,更远的地方能看到牧民和牛羊。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褪去浮躁,很适合静心。
岑之行带了画板颜料,支在湖边,就像几年前他们在碧翠湖边写生一样。
季雨在岑之行的画箱里看见了几年前自己雕好送他的凤尾画笔。
以他现在的技艺回看从前,似乎凤尾很多地方都显得生疏,不过也正是这份生疏承载着许多难得的回忆。
看岑之行画画是件有意思的事。
他总能用季雨难以想象的各种颜色的颜料调出今日天空的颜色,寥寥几笔尽显功力。
这大概跟岑之行看他雕木头的感觉一样。
季雨偷偷拍了一张岑之行坐在画板前的背影。
正值日落时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