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未散,划开手机看到消息栏岑之行发的微信。
【行哥】:结束了。
【行哥】:蒋识君十九年,蒋耀十二年。
眼底笑意淡去,尤小茗看他在人群里愣神,忙拉着他往下走。
一直走到一楼大空地,尤小茗皱眉看他,比划:楼梯上发什么呆,摔了怎么办?
还是一如既往迅雷如风的手语速度,季雨晃晃脑袋,比划:绑架我的人坐牢了。
尤小茗:这咋了?他本来就应该坐牢啊。
季雨眼皮颤颤,对啊,他们罪有应得,当他们作出决定的时候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
可为什么……他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情绪并不是开心。
他开着车慢慢悠悠回到家,岑之行听到门开走过来抱住他。
周身萦绕淡淡的木质香,季雨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男人肩膀。
晚上吃过晚饭季雨躺在岑之行怀里一起看电视,他捧着男人右手轻轻按摩。
岑之行最近一个多月很少出门,偶尔去去工作室但并不接待客人。
是因为右手。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这几天的新闻都一个样,播报疫情扩散,呼吁居民注意防护,口罩药品都几乎脱销。
岑之行不知道托什么关系弄来两箱N95口罩,让他上课都带这个,注意别中招。
新闻联播结束开始播放天气预报的时候,岑之行突然说:“小雨,以后我赚不了钱怎么办?”
季雨按摩的手顿住。
每天抹药,岑之行手心横亘的伤疤已经淡得趋近于无,但仔细看能看出掌纹破碎的痕迹。
简单的抓握动作可以完成,但更为精细的,比如使用筷子、控制笔触之类的动作难以掌握。
思绪不过一瞬,季雨很快扬起笑脸比划手语:我养你啊。
他安抚地亲亲岑之行额头:会好的,这些天已经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