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恢复标准了,岑之行挑起季雨耳后略长的发丝在指尖绕圈。
“电脑够用吗?”
“够的够的。”季雨生怕岑之行误会自己的意思,“之前买的电脑都没怎么用过,这会儿网课终于能用上了。”
“书房给你用,或者你想在那儿上都行。”
大二下期课程也多,专业课占大多数,几乎排满。
不过网课有网课的好处,能随时录屏截图方便下课补笔记。
岑之行偶尔进书房听他上课,也不干什么,躺在联排沙发刷手机,但季雨下课之后他总是睡着,美其名曰:“老教授的声音太催眠。”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书房沙发边习惯放一张薄毛毯,用于岑之行听课午休。
疫情影响波及社会各行各业,岑军经营的公司庞大,不至于像一些小微企业直接宣告破产,但情势也不容乐观。
季雨好几次上课听见岑之行手机振动,都是岑军打来的,后面次数多了,岑之行就不带手机进书房了。
晚上睡前季雨问了一嘴,岑之行也不隐瞒,简单跟他讲,大概意思就是公司营收不好,要裁员,转型往线上之类的。
季雨对公司上的事不太懂,思忖片刻,疫情对他工作上倒没什么影响。
如果真要说,疫情居家隔离之后线上渠道更热门,他直播偶尔卖卖货,赚的钱比疫情前还多。
木雕单子也没减少,只是打包收货都要注意消消毒。
他凑过去亲亲岑之行嘴角,认真道:“不用担心别的,我养你。”
岑之行挑眉,“我每个月花销可是很大,养得起?”
“唔……我多接点单,工资都给你。”
岑之行笑起来,倒是没拒绝,颔首说:“好。”
月底的时候季雨接到一通有些眼熟的号码的来电。
接起的瞬间他想起这串号码的主人,是岑之行妈妈。
语气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