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随即轻轻一笑,笑容中却没有丝毫温度:“赵德柱,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好糊弄吗?”
赵德柱浑身一抖,嘴唇哆嗦,想要再解释。
“吴氏那样的人,会傻到留下‘信’这种证据?”陈陌的声音比这冬日的风还冷,“别说信了,依她的性情,当日指使你时,恐怕连面都没露过吧?”
赵德柱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根本没有信,这封信只是他随口编出来的。
非但没有信,大少爷说得对,当日指使他行事时,夫人也是让她身边的乳母传的口讯。
他其实,什么证据也没有。
可为什么,他什么证据也没有,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夫人为什么要契而不舍的追杀他呢?
赵德柱眼中的希望渐渐崩塌,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陈陌目光中流露一丝怜悯,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般俯视着他:“你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是我的仇人啊,我没有叫人把你送去官府,已经仁慈得让人落泪了。我为什么要帮你?”
赵德柱脸色惨白,整个人瘫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身体不住地发抖。
陈陌脸色冷得像冰:“滚。”
赵德柱疯了一般连连磕头:“大少爷,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没办法才害您的啊!求您饶小人一命啊,大少爷!”
陈陌径自上了马车,思绪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的那场灾祸。
那段时间,他的身体难得有所好转,接到友人的请,忍不住想出门散心,于是去城外赴宴。偏偏遇上了天降大雪,在城外滞留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