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逐心被闫谏之捏住下巴:“嘴巴疼?先喝点粥,待会我让厨房做点容易消化的点心。”
逐心抬着头眼神飘忽,没有与闫谏之相视,闫谏之松开逐心的脸蛋,逐心低下头继续喝粥。
“我...我去新的住所....等你玩够了,我能得到什么?”逐心哑声问,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麻木。
闫谏之拿筷的手顿了顿:“你想要什么?”
“我在这个地方太丢人了,等你玩够了,我就离开这,我离开了,大哥和家里的体面也就留住了,到时候你给我一笔钱吧,让我能在新的城市安家。”逐心说。
闫谏之冷声说道:“梦逐心,我以为你读过书至少能学会感恩,可你自始至终没有回报过这个家,你总是在向这个家索取,你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家给予的,我不会少你吃穿,但不要再向我过度索取,我觉得该给你的东西,我会给你的。”
闫谏之从不把逐心当弟弟,甚至不愿意承认逐心的姓氏,他口中的家,不是哥哥和弟弟的家,是另一种形式的家,家指代的自然不再是闫家,而是另一个小家。
可当逐心不听话的时候,闫谏之却会拿出兄长的身份,再次充当逐心的亲哥哥,理所应当地管教逐心。
闫谏之在逐心面前的身份十分利己的充满弹性。
闫谏之总是说些不留余地的话,简直像是要逼死他,逐心含着泪颤抖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觊觎家里的一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从小到大,也没有拥有过更多东西...”说到这,逐心的嘴唇颤得更加厉害,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仍是艰难地说道,语气里布满哭腔:“就....就算是逛窑子也得付钱啊,你不能一点报酬都不给我...”
逐心想,他觊觎家里产业,害家里最大的娱乐产业落入黑帮手里,他知道他在这个家罪加一等,闫谏之在报复他,没有人会对一个坏心眼的野种心慈手软。
而闫谏之作为家中大哥,就更加是光明磊落的正义使者。
第十五章 锁住
闫谏之皱起眉头,训斥道:“闭嘴,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留在家里好好反思,别出去了。”
不平等的地位,悬殊的身世,一无所有的逐心开始后怕,闫谏之轻飘飘地夺走他的一切,所有事情都在告诉他,他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逐心裹紧毯子,食不知味地喝了一碗米粥。
他对未来感到恐惧,闫谏之若是一辈子与他作对,那他这辈子就只能活成蝼蚁。
“我...我回以前的卧室住吧,可以让佣人收拾一下么?卧室里没有被子。”逐心小声说。
闫谏之没说话....逐心就应该睡在他的卧室。
闫谏之用完早饭,进到衣帽间,换了身行头出来后,逐心仍然恍惚坐在地毯上。对逐心过往的自作自受,闫谏之懒得过多理睬逐心。
当闫谏之拿出脚铐锁住逐心的双脚时,逐心回过神,惊恐地推攘闫谏之。
病弱让逐心浑身乏力,最终被锁住了两只脚。
逐心含着泪不可思议地看着闫谏之,反复诉说:“我是你弟弟啊...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闫谏之理着领带,转而走到浴室门口锁住了浴室的门,临走前他高高在上说道:“我还有事,晚上回来。”
逐心坐在地毯上呆滞地看着闫谏之,闫谏之的一举一动让他觉得诡异恶心。
连接两只脚的锁链很短,走路很不方便,甚至连裤子都穿不上。
逐心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慢吞吞地回到床上用干净的被子包裹住自己,脚间“窸窸窣窣”的锁链声时刻提醒他此刻是多么难堪。
逐心昏沉地躺了许久,期间隐约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梦少爷,午餐我放在门口了。”
午后,佣人又来了,站在在门外提醒:“梦少爷,厨房做了点心,我放在门口的橱柜上,你把吃的都拿进去吧,不然大爷会不高兴的。”
半晌,门口的佣人再次敲门,敲门声持续不断:“梦少爷,你在屋里么?你还好么?请说句话,不然我得打电话请大爷回来了。”
逐心烦躁地裹紧被子,疲软说道:“我在。”
屋里的声音很微弱,佣人需趴在门上细细听才能听明白:“梦少爷,你把吃的端进去吧,不然大爷会开除我的。”
“我知道了,我待会会端进来的。”
“好,谢谢梦少爷...”
按照闫谏之的吩咐,佣人只需为逐心送两餐饭就行,可实际操作下来,这两餐饭却是送的非常繁琐,不一会儿,佣人的声音又出现了:“梦少爷,床头有退烧药,你要实在难受,先吃两粒。”
...
闫谏之回到家时,天色已黑,冬日里寒风刺骨,每一阵风刮过都带着呼啸声,仅仅从花园到别墅的路就能冻人一身鸡皮疙瘩。
闫谏之很少回家,回家就是吃饭睡觉,对他来说哪里都能吃饭睡觉,所以回家的意义不大。
大概天太冷了,闫谏之脚步略急,在玄关处脱下围巾礼帽,闫谏之不停顿地往卧室走。
等在客厅的老夫人使闫谏之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