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雪白的臀肉上全是针眼,心里十分难受,他缓缓提上逐心的睡裤:“来,起来吃饭吧。”
厉骁抱着逐心亲了亲:“诶!心疼死我了。”
他觉自己与逐心是完全两情相悦的,逐心多乖啊,体弱多病还要为他生孩子,为了生这个孩子,医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样豁出半条命为他生孩子,这不是爱他是什么?这简直爱他爱惨了啊!
与逐心用了一顿非常健康的早饭后,厉骁爱不释手地对着逐心亲亲抱抱了一番:“我去团部,你在家觉得闷得话就去院子里走走,别总闷在屋子里。”他没有继续在逐心的脖子上套上项圈,现在他对逐心没有一点防备心,不过眼下还有闫谏之这个隐患,所以逐心还不能出门。
厉骁走后,逐心打开收音机回到床上躺着发呆,呆了半晌实在无聊,便拿出毛线织围巾。
他什么都没有了,针剂又那么贵,他得依靠厉骁生下这个孩子,最起码在生完孩子前不能与厉骁有太大矛盾...
逐心对讨好他人这件事没什么情绪,他从小就看人眼色生活,有过钱,有过体面的生活,最后也还是一无所有,他的自尊廉耻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后,他认清了自己,他好像没有能力去维护自己的自尊廉耻体面...
没有能力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如果自尊会让他活的痛苦,取悦他人能让他过的没那么痛苦,那不如丢掉自尊迎合他人...
更何况,他的未来不是一片麻木,他有孩子了,他的母亲就是一味地丢掉尊严才能养活他,才能把他送进闫家。
他没有能力反抗厉骁和闫谏之,那么丢掉自尊也没什么,人世间有几个能活的真正有尊严?还不都是一味活着,混吃等死。
厉骁买了许多羊绒线,逐心放下围巾,理出一捆新的线,他要给孩子织点袜子帽子。
他现在很闲,围巾可以慢慢织...
逐心在床上织东西织的犯困,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戏曲音乐,逐心越听越困,放下毛线打算瞌睡一会儿。
突然,楼下响起一阵骚乱的声音。
逐心清醒了些,茫然走到窗前查看...还未等他看清情形。
房间门“砰”的砸在墙上,逐心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不少人,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推开房门,士兵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魁梧派头不小的军人。
逐心一眼认出此人是厉骁的哥哥。
厉严今年50出头,已有老态,但面相却是相当威严,几乎就是凶神恶煞:“来,后生,你弟弟就在这呢,赶紧带回去吧。”
逐心微微一愣,见闫谏之从门后走了出来。
闫谏之走进房间,快速环视一番,满屋子都是两人共同居住的痕迹,床上还有几卷毛线织针...
闫谏之捏紧拳头,逐心竟然在知晓厉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情况下,与厉骁和谐地共住一屋!
闫谏之朝厉严伪善地笑笑:“厉军长谢谢你,你是个明事理的人。”
厉严轻哼一声,不耐烦地转过身:“赶紧带走!”
厉严转身离开下楼,闫谏之走近逐心,阴沉说道:“跟我回去。”
逐心朝后退了退,贴着墙边,不管和厉骁在一起还是和闫谏之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可他有孩子,厉骁能让他生下这个孩子,闫谏之却说过,如果他被人搞大肚子,就会带他去打胎!
眼下留在厉骁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逐心不情不愿的模样惹怒了闫谏之,他总以为逐心是特殊的,是干净的,可逐心竟是与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不肯跟他回家!
闫谏之不欲多说,抬抬下巴指使保镖:“把他带走。”
闫谏之转身离开,他懒得跟逐心废话,回家了再慢慢收拾逐心,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紧带走逐心。
四名保镖上前拽住逐心的胳臂,逐心挣扎着不愿离开,他不明白闫谏之为什么要废这么大劲跑来厉骁的家里抓他:“松开!”
逐心心里清楚跟闫谏之回家的下场是什么,闫谏之会殴打他,羞辱他,带他打胎!
这些事闫谏之全部做过!
逐心很虚弱,完全不是四个大汉的对手,他惊恐地叫道:“松开,滚!我不走!”
闫谏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怒道:“闭嘴!别在外边给我丢人现眼!”
四个大汉拖拽着逐心走到楼下。
闫谏之与大厅沙发上的厉严道过再见后,朝外走去。
逐心挣扎地泪水都出来了,却是毫无作用。
就在闫谏之踏出房门时,厉家的士兵全部围上来阻拦,自从知道闫谏之对逐心有心思后,厉家的护卫添了许多,这样乌泱泱地拦在门口,闫谏之竟是寸步难行。
在客厅喝茶的厉严听到动静后,扭头看去,只见闫谏之被一群士兵拦在家门口,他目瞪口呆地愣了愣。随后站起身吼道:“干什么呢?让他出去!”
家中护卫队队长刚一见到厉严带着闫谏之前来,急忙就给厉骁打去电话,厉骁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吼道:“我现在就回来!你们把他拦住了!拦不住就开枪!要是逐心被带走了,你们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