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腰在沙发上气得吭哧吭哧,又不情不愿地吩咐方森华把鞋子送去闫公馆。
吃饭时,逐心侧过身闷头吃饭,看都不想看厉骁一眼。
厉骁也侧过头扭到另一边不想理睬逐心,他胡吃海塞,满脸戾气地大口咀嚼,因为逐心怀孕,他忍着不对逐心发脾气,谁知越吃越气。他转头去看逐心,只看见逐心的耳朵和半个后脑勺,他心说:都不来哄哄我!我都把鞋子送去闫公馆了,他怎么还跟我闹脾气!
厉骁一拍碗:“你搞搞清楚,你肚子里的才是你亲生的!你老跟闫谏之养那孩子牵扯不清干嘛?”
逐心不说话,厉骁只能看见逐心一直鼓动的腮帮子,他怒道:“你背对着我干嘛!你转过来!”
逐心还是不说话。
厉骁一拍桌子站起来:“闫逐心!我真的生气了!你别以为你怀个孩子我就要让着你!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逐心低头猛猛扒了几口饭后放下碗:“我吃饱了,你还吃不?不吃我收拾桌子了。”
说着,逐心开始收拾碗筷,厉骁一把抢过在逐心手里的碗:“仗着自己怀了个孩子你就要在家里无法无天了是吧!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逐心手里没了东西,两只手泄力垂在身体两侧,他真是无言以对,他只不过用自己的钱给闫于鹤买了双鞋子,厉骁就生生发了大半天的神经病。
逐心轻出一口气:“行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厉骁一听就觉得逐心语气敷衍:“什么叫行了你错了?你看看你这模样有半点认错的态度么?”
逐心无语极了,心说:没完了是吧。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逐心自觉发自真心又说了一遍。
厉骁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因为逐心肚子大了,他还真不敢对逐心如何,所以一个劲的在逐心身边转悠,横眉竖眼瞪着逐心的小身板,像是要用眼刀狠狠惩罚逐心:“我看你就是想骑到我头上来!”
...
夜里,趁着厉骁洗澡,逐心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点了点,报社薪资少,实在是省不下钱,私房钱也没剩多少。
逐心心一横,套了件宽松的褂衫浅浅挡住肚子,拿起电话把方森华叫了上来。方森华知道他身体特殊,所以他也没太瞒着方森华。
逐心来到楼梯口,拿着自己剩下的所有钱塞给方森华。
方森华收了钱:“又要买什么啊闫先生?”
逐心眼里尽是无语,无奈,无力,他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都行,领带,领夹,皮带,什么都可以,这些钱够买哪样,你就买哪样好了!”
说完,逐心气恼地走了。
方森华挠挠头发,不太明白地走了。
...
逐心回到卧室,迎面撞见厉骁,厉骁今日格外冲,看见逐心,他把毛巾往湿哒哒的头发上一搭,眉毛一挑,嘴里质问:“你乱跑什么,你又干嘛去了?”
“我想喝点柠檬水,楼下有人,我没喝成。”
厉骁把逐心塞进卧室,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柠檬水回到卧室,然后将水杯“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床头。
逐心拿过水杯:“要不要我帮你擦?”
厉骁拿起帕子朝橱柜一扔,掀开被子爬上床,顶着半干的头发直接就睡下了。
厉骁没完没了的闹脾气,逐心相当憋屈,他自觉一无是处,一事无成,而厉骁对他的感情又确实热烈,他总是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占了厉骁的便宜,所以总是哄着让着厉骁。
逐心捡起帕子:“擦干了再睡,不然头疼,我给你擦。”
逐心不说话,厉骁急,逐心一服软,厉骁就开始神经作怪。其实厉骁不闹脾气的时候还算正常人,可一闹脾气那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难伺候。
好在,逐心从小到大一直被人甩脸子,一直在看人脸色,抗压能力极强。
闫谏之和厉骁同属于难伺候的主,要论难伺候,闫谏之大概略胜于厉骁,属于更加难伺候的主,逐心刚刚与闫谏之同吃同住同睡近两年,面对此刻的厉骁,虽然心里气得想要痛骂厉骁一番,但是竟也神奇的习惯了。
逐心挺着肚子去拽,厉骁不能真让逐心使劲,半推半就地坐了起来。
逐心给厉骁擦头,厉骁心说:他怎么不直接亲我一口呢?
想到这,厉骁更生气了。逐心没按他的想法来,他就觉得逐心服软服的不够用心,其实要是想让逐心亲他的话,他直接说就好了,可他若是直白说了,这亲一口的感觉可就跟逐心主动亲他一口的感觉不一样了!
擦完头发,厉骁躺下,逐心关灯回到床上,厉骁背对逐心,山一样挡在床边一动不动,好像不让逐心睡进去似的。
逐心翻身越岭爬到了床里边,厉骁又一翻身,再次背对逐心。
逐心理理枕头,扶着腰慢慢躺下。
厉骁更困惑了:他为什么还不亲我呢?我哄他的时候我都亲他。
逐心一直有些入睡困难,如今月份大了,腰酸呼吸不畅,入睡则更加困难,每天晚上都要往厉骁怀里钻,寻求心理慰藉才能睡着。
厉骁双手还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