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老父亲责备,高高在上的总tong先生倒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墨老爷子更来气,这个榆木疙瘩,都活了半辈子,连辩解都不会! 他是上午九点从青云山度家庄园赶过来的。 原本没打算过来的。 可他家小三大半夜打去电话,求他过来。 他家这个小三是三个儿子里最老成的一个,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求过他。 老大和老二常年定居国外,只有过年才回来一趟,家里的小公主又因为精神问题混混沌沌、自顾不暇许多年。 反倒是这个日理万机的小三,政务空暇总是挤出时间到庄园陪他。 这些年来,父子二人的关系一直很亲近,唯一让老头子担忧的便是他家小三的感情问题。 他家小三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动了心,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当初,和南浅月是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分开的。 这些年,小三孤身一人,从未放弃寻找她。 如今,南浅月的女儿都长大成人了。 他的执念不但没有放下,反而越来越深。 “爸,二十多年了,我等了她二十多年,我不在乎这二十年发生过什么事,不在乎她生过几个孩子,我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是她那个人,我最怕的是一辈子见不到她。” “爸,你知道吗?她回来了,可她说时过境迁,我们应该放下过往。什么叫时过境迁?我该怎么放下?我还是曾经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啊!我怎么可能放下?” 某天晚上,墨瑞年喝的酩酊大醉,拉着老父亲的手,絮絮叨叨的倾诉。 墨老爷子从来不是守旧的封建家长,他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找到幸福...... 昨天夜里,小三给他电话,请求他今天务必过来。 当时,墨老爷子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家小三大概是疯了! “你呀!一直是我们墨家的骄傲,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有没有为阿衍和那丫头考虑过?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亏你打了半辈子光棍,那丫头可是南浅月的女儿,你这样做,南浅月怕是要恨死你啊!” “往高大尚的角度讲,你是为了人~民,不得不选择妥协,可私心来说,你不过是想借此逼迫南浅月现身,你知道她不愿意见你,便试图激怒她......小三呀!你不会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若是那小丫头出了什么事,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单单是南浅月,只怕所有人都不会原谅你......” “爸,喝杯茶,消消气,您血压高,可不能乱生气,三哥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南浅月见墨瑞年脸色苍白,试图劝解。 被自家老父亲数落一番,墨瑞年也惊觉自己错的离谱。 “欢欢,你别打岔,爸说得对,我大概是疯了。” “哼!”墨老爷子冷嗤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待会儿阿衍回来,你先给他一个交代,小丫头那边,也最好亲自出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