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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来江市也吃了不少酒局,知道这是要吐的征兆,不想再在路易然跟前丢脸,连忙捂着嘴去了洗手间。

冯子成也喝了不少酒,跟着一起去了。

说来也巧,严峥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手里拎着很有民族特色的纸袋哦,红蓝花纹交错。

路易然探头看了看:“买了吗?”

严峥“嗯”了一声,打开袋子给他看:“买了。”

路易然目光动了动,注意到袋子角落还有一小包东西,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勺子,”严峥面不改色道,他第一次知道这东西是贝壳做的,真精巧,“买酒他们送的。”

路易然“哦”了一声,严峥走到他身边,看见薛学明的位置空着,对面也没人。

他转身道:“冯子成去看着他了?”

路易然愣了一下,喝了酒的脑袋有一点转不过来。

两个人一起去的,应该也算吧?

他猛点了一下头:“没错!”

严峥把袋子换了边拿,另一只手过来从路易然的胳膊底下扶起他。

路易然有劲,跟着他站起来了:“你干嘛。”

“我们先回去,”严峥轻描淡写道,“他照顾冯子成,我照顾你,很有道理是不是?”

路易然说:“——我才没有喝多!”

他说着打了个嗝,连忙震惊地捂住嘴巴。

严峥很难得地笑了一下,弯腰把他抱起来了。

最后出门的时候路易然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唇畔殷红,那双黑色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似的,黑而亮。

严峥从没闻过那么醇厚的麦香。

出了门口严峥就把人放下了,餐厅里大大小小的装饰品挺多的,他怕这人喝酒走路发飘,撞到哪里就不好了。

人行道上敞亮,可以随便他歪着走,严峥在后头瞧着。

路易然好久没喝酒了,老头子有一地窖的酒,比他还宝贝,路易然经常在出过的时候偷偷抱一瓶就跑,有几次被出国安保扣下,老头子气得打跨洋电话来骂他,路易然就笑嘻嘻地和他讲,他当场喝掉了,在飞机上一直睡,一直睡,睡醒就落地了。

路易然想着出神,脚下有些打飘,外头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秋,前几天还热得要晚上开窗,现在光是就这吹进来的晚风就像在吹空调。

他被吹得打了个喷嚏,走在他身侧的严峥将人往里拨了拨。

路易然一下子伸手抓住他的手,像是突然逮住耗子的猫咪,看着他的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他突然对着严峥秃噜出了一句外语,严峥脸上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我没文化,听不懂,什么意思?”

路易然快走几步,背对着路倒着走起来,伸开双手忽扇了两下。

“严老板,这是我出国之后从别人那里学会的第一个德语单词!”

严峥的视线在他身后的路上扫过,没有砖头,也没有人。

他“嗯”了一声,上前调整了一下路易然歪歪扭扭的路线:“什么意思?”

路易然乖乖地跟着他的手走,等严峥一松手,他又像是小风筝一样,歪歪扭扭地扯断线飞起来了。

他笑得焉坏,眼底露出几分狡黠:“是骂人的。”

他学会之后回国的第一年就对着老头子骂,结果老头子听得懂,抽出鞋子就要揍他。

路易然跟前的严峥皱了下眉:“国外还流行欺负人?”

“你刚刚怎么说的?撕漏去?”严峥看着他,“你笑什么。”

路易然笑个不停,不教严峥骂人,把下一句转换成了中文:“所以我当时说,你可以用脸亲我的鞋子!”

严峥笑不出来,小孩儿出国就遭这样欺负。他伸手摸了摸路易然的头发:“还学了别的什么?就没有好听的词?”

有的。

路易然给他念了自己第二个学会的单词。

“Liebling。”

路易然轻轻说了一遍,这句话发音有点晦涩,不灵不灵的,严峥没听清,垂下头凑近了:“什么?”

路易然不重复了,只慢吞吞地说:“这个也是当时骂我的男生说的。”

他忽然眨了下眼睛,记起来好小好小的时候要出国,他不愿意,老头子指着他的鼻子骂。

“谁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挑挑拣拣的,多少人想出国没得出!我资助的那个娃娃恨不得出去!”

路易然自小脑子清晰,他知道当时家里公司发展飞快,家里人都忙得昏天暗地,老头子在外面听说把小孩儿送到国外读,不用太操心就能收获一个精英人才就心动了。

他又想到后来老头子听见他是个同性恋,在家里说就不该让他出国念书,不仅满口脏话,最后还变成了一个变态回来。

路易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想他妈了,可是楼女士在国外好忙,一个月就有空打一两通电话给家里。

他闭了闭眼,有点儿犯困,下一秒脚上不知道怎么踩乱,自己把自己绊了下。

严峥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了他。

路易然只觉得一阵大力把他抓了回去,睁开眼看见严峥把他按在怀里,脸色不太好看。

路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