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底下的人愁眉苦脸,原本定好的流程这次得重来,那些企业家也不是天天都有空陪他们排练的。
原本严峥和徐老板还在抢地皮,现在徐老板直接出局,严峥装着憨厚拿下了这个政府拨款。
赵子俊跟做梦似的,他们几个兄弟合伙做生意,还从来没有碰见这么轻松的事。
他当天晚上就给路易然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说他是他们几个的福星。
谁知道对面回了电话,是个陌生儒雅的男声:“福星?谢谢你这么夸我弟弟。”
路奉平淡地棒读:“不过他在洗澡,暂时没有办法借你的电话。”
赵子俊吓得一激灵,连声说没事然后挂断了电话。。
路易然在路奉对面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把人吓到了吧,”
路奉看了他一眼,把手机扔到他怀里:“要不是你叫我接电话,我也不会吓到人。”
“真不讲道理,”路易然接住了手机,撇撇嘴,“我看你对我的电话很感兴趣,刚才恨不得凑过来听了。”
“我尊重你的隐私,”路奉神色自然地说,“你也尊重一下我的好奇心?”
路易然说:“不。”
另一头,赵子俊惊魂未定地把手机扔开。
坐在他对面的严峥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
原本宽敞的老板椅被严峥坐得有点拥挤,赵子俊看着他的眼睛在喷火:“我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呢,他哥为什么会接电话!”
听到是路奉接得电话,严峥顿了顿,又看赵子俊一眼:“要追他弟弟的是我,你怕什么?”
赵子俊说:“我兄弟在搞他兄弟,我能不怕吗?”
“...”
当地部门预定酒席的那天很快到来,这场酒席上路易然眼熟的人不多,上了桌就一个个认过去。
不巧,这场酒席上也有徐老板。
徐老板同路奉碰杯时杯口摆得很低,几乎是差了大半杯的距离。
一口饮尽后,徐老板重新续上一杯,转而看向了严峥,脸上却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笑,像是反咬人一口的豺狼:“我听说路总弟弟有些特别的爱好,巧了,我们市有这样爱好的人不多,严总也是一个。”
他的酒杯朝严峥倾斜了点,是个碰杯的意思:“以前不是介绍过好多男生都不喜欢吗?原来是目光高。”
路奉的目光动了动,先平淡地瞟了眼徐老板,再转向身边的路易然。
路易然原本有点醉意,被这群人拍桌拍醒了,此时眸子里还有点没完全清醒的迷茫,完全没有分注意力给这场对话。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路奉并不笑,平淡地曲指扣着桌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严峥正坐在路易然斜对面,在众人的哄笑中,忽然抬手拨弄了一下桌面上的酒杯,杯座同桌面碰撞,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周围的哄闹忽然静了静,众人的目光转而瞥向看他。
严峥淡然得像是其他人才是异类。
“好笑吗?”严峥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酒杯上。他健康而健硕的身体舒展,眉骨挺拔,浓黑的眉眼几乎有些凶戾,在餐桌上一众中年老总中鹤立鸡群,“徐老板的爱好是打听我的爱好?”
徐老板脸色僵了一下。
路奉笑了笑,也说:“听起来可以培养点更健康的爱好。”
严峥把酒杯放到桌上,酒杯里的酒水一滴没沾,反而随着动作撒出来不少。这在酒桌上明晃晃显得有些挑衅,可他没笑的脸显得相当不好惹。周围酒桌上几个人开始打圆场,有人把酒杯拍在桌上说罚酒。
路易然在吵闹的人声中终于醒了,顶着一张厌世脸站起来出门去洗脸。
等他洗完回来后,见严峥靠在门外抽烟。
路易然眨了下眼睛。
之前他参加的几场酒席严峥也在,他和人聊完后出去洗手,回来的时候总是能碰上严峥。
有时候严峥的烟刚刚点上,有时候已经过半,只剩指尖一点明灭的火星。
路易然走近了。
严峥身边还有人一起,随着路易然走近,严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一触而逝。
路易然进了包厢,严峥转开目光,继续听着身边人闲聊,垂眸抽完手里这根烟。
一场酒喝了大半个晚上,路奉从不在酒局中途离席,没有人把他喝趴下过,会议上练出的海量,还有某些躲酒的熟练动作。
路易然低头看了眼脚边地上湿了一片,心底无语。
路易然这段时间充当了他哥的助理,酒局结束,坐着车把他哥送去酒店。
路奉降下车窗,脱掉沾满酒味的外套,侧过脸端详身边这个已经有些陌生的弟弟。
路易然的侧脸轮廓精致,眉眼间带着点惯有的散漫,靠在靠背上的样子已经是个成熟的年轻男生了,就算放在正常人身上,也该和年岁相当的女孩子谈过好几场恋爱。
路奉想到今晚酒桌上听见的动静:“严峥也是同性恋?”
“是吧,”路易然闭着眼睛说,“之前段干嘉打听到过,他好像很早就出柜了,只喜欢男的。”
路奉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小时候他们家隔壁就是个同性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