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得一样。
中原中也认识的妖怪多,并不常遇到他这样听话、工作起来又十分可靠的角色,没等中原中也开口,神代已经为他精简出一摞祈愿,并写明哪些比较简单可以用来练手,然后安静地去准备晚餐。
中原中也拣了第一块木牌,读出来上面的字。
【最近总是想给编辑请假,说明自己交不上稿的窘迫程度,可是之前已经拖了好多日,难得遇到神社开放,真想找到些适合写小说的灵感啊。】
中原中也:“。”
虽说他曾经是诗人,但应该和写小说不是同一个领域吧……一上来就是知识盲区吗?
他把牌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了一个。
【如果没有无尽的弹药,至少也可以是一张异能许可证。】
中原中也:“…………”再看看下一个吧。
他又拿起了一张在神明中也离开神社期间不知何人留下的祈愿。
【想要清爽地死亡,如果这个不好实现的话,就改成和神明见一面吧~】
这个波浪号……这么轻浮地和神对话小心给你天罚啊。
横滨就没有正常一点可以实现的愿望了吗。
中原中也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牌子陷入沉默,随后重新拿起了第一张。
“为什么参拜会留笔名……算了,就你了。”
第40章 神明·妖怪
织田作之助对横滨的印象是这样的——暴力, 同类残害,以牙还牙, 流浪者暴尸街头,不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什么就被城市杀死的孩童。
文学与这样的城市是极端不相容的,文字说到底是写人,而在这个城市中,想要生存,也许就要具备非人的品性,或者变成人以外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 少年时期的他意外地读到一本小说。
小说中的故事精妙绝伦,但最想看到的结尾却被人撕去, 写书的人告诉他:“这本书没有下文,如果想知道结局,就交给你来写吧。”
他被这本小说深深打动了,但他知道与这个城市是同类的他绝对无法写出这样的故事, 于是他放弃了依靠毁灭他人来谋生的手段, 开始寻找另一个条道路。
他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无工作游荡的时期,过去挣的钱也在逐渐减少。
就在这茫然无措的时间, 某一天, 他留在神社中躲雨。
阴天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他枕着双臂躺在屋檐下, 望着屋檐边一滴滴落下的雨珠,清脆悦耳地与地上的青草相撞, 心里偶尔浮现出来一句有关写小说可能会用到的话。
他想, 有一天我会放下枪, 只拿起纸和笔,坐在能看到海的房间里写作。**注
“是不错的愿望嘛, 要什么时候实现?”
就在那时,这句话在他身边突兀地响起,一个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庄重和服的青年。
他仿佛一直坐在织田作之助身边,手中托着一盏茶,同样望着细密落下的雨滴,雨幕以外的青绿树林为他掩映,显得安静而不可冒犯。
织田作之助甚至没有察觉对方的接近。
他惊诧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敏锐向后翻滚两下,手谨慎地摸向后腰上的手枪,紧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年。
青年发出一声笑,这笑声把他身上那种疏离于人的感觉驱散了:“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然后织田作之助才知道,自己似乎无意中闯入了神社的后院,还擅自躺在隐藏身影饮茶赏雨的青年身边。
大概是什么隐形的异能吧。织田作之助推理完,挪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老实地道歉:“抱歉。”
青年递给他一碗茶,随后托着茶盘站起身,空着的手伸出屋檐,试探雨的大小:“无妨,神社来人很少,我也是一时无聊才贸然搭话……不过这场雨今天恐怕不会停,拿走这把伞吧。”
黑伞和一枚护身符出现在他手边。
在青年顺着走廊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织田作之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他并没有把心声说出口,眼前的青年怎么听到的呢?
刚想完,青年又回过头来,显然再次听到了他的心声。
他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眸在被雨水侵染的天气中显得极为清明干净,声音如同溪流,让织田作之助一时忘记雨声:“在这座神社之内,我能听到大家的愿望,当然也包括你。”
“是像占卜一样的能力吗?”
“你就这么认为吧。”
“这个又是什么?”织田作之助举起手中那枚护身符。
“只是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今天第一位有趣的客人。”青年勾了勾唇角,“不如试着跟随它的指引,也许就会有破局的契机——雨天路滑,下山多小心。”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没有把这箴言一般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就在下山后不久,这枚护身符在他行走过程中忽然掉落,他弯腰去捡,发现它正好掉在书店门口飘出来的传单上。
传单上写着招募投稿者,他的年龄正好吻合,截止时间前也正好够写出一片短文。
织田作之助忽然想到那句箴言。
在这个城市中,他曾经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