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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并非有意。”

长公主面色冰冷,指责道:“若不是你跑到外头去,怎么会受了寒说到底还是因你的原因,才导致无法好好伺候你夫君。”

温芙看一眼长公主,索性也不再解释,只眸色平静地看着她。

长公主见她不说话,也懒得费力气再训她,转而向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会意,立即上前将她架着跪了下去。

素心护主心切,立即上前推开那两婆子,扶起温芙,自个儿又连忙跪下去道:“长公主息怒,奴婢愿替夫人受过,求长公主开恩!”

长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贱人的丫鬟也配和我求情,来人,给我狠狠掌嘴!”

一旁的婆子得令,很快便出来掌捆住素心,用力的扇她耳光。

一时间屋里只听得到啪啪的扇打声,以及素心极力忍耐的哭泣声。

温芙见不得素心为她受罪,忙压下情绪,主动跪下,说道:“母亲恕罪,儿媳愿罚跪,还请母亲不要同一个丫头计较。”

长公主抬手示意停下,沉声道:“好好管教你身边的人,下次再敢顶撞,可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说完又朝两个婆子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在这看着她,没有跪满三个时辰不许她起来!”

“是。”

两个婆子连忙应下,分别一左一右站在旁边看着她。

温芙跪在冰冷的石砖地上,双腿渐渐麻木,只有膝盖的痛觉阵阵传来,她静下心默默忍受着。

待好不容易跪满三个时辰,长公主身边的婆子又来传话,让她不许走,需得再抄写几遍经书。

于是,一直到将近天黑,温芙才被素心搀扶着从荣安堂里走出来。

回去的路上风雪交加,温芙又跪伤了膝盖,因而走得极为艰难缓慢。

待过了游廊,见四周无人,素心才哭着道:“姑娘,长公主实在欺人太甚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您!”

温芙忍着膝痛,又揉了揉酸痛的柔荑,淡然开口:“长公主本就不喜欢我,即使不因为这两桩事,只要她想,也会因为别的事罚我,我早已看淡,我知道你替我委屈,我没事的,先前不都好好忍过来了,你也莫要哭了,小心被旁人瞧见,平白再让人抓了把柄。”

温芙一进门便知晓,她这个婆母极其不喜她,新婚第二日新妇敬茶时便故意让下人把滚烫的热茶盏端给她,她捧着热烫的盏璧烫到指腹发红至紫,硬是生生忍了下来。

平日里也总是时不时地刁难她,动不动就把她叫到荣安堂听训,有时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亦或是罚她抄写经文,常常抄写到天黑了才回去。

裴珩出征这一年,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她早已习惯了。

素心一抽一搭的,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略显苍白的侧脸,止着泣道:“是,我就是心疼姑娘你!”

温芙轻声叹气,替她擦去眼泪,声音柔和道:“你啊!往后莫要替我强出头,既帮不了我,反而还连累自己受伤,别让我难过,知道吗”

对她来说,素心自小陪她一起长大,不单单只是一个丫鬟,两人早已情同姐妹。

素心心下愧疚,带着哭腔道:“是,我知道了姑娘。”

素心搀扶着她,两人慢慢往瑞禧院走去。

身后,远处的男人望向那道行动不太自然的娇小身影,不自觉停住脚步。

圣上原本给了他一个月的休沐时间,因昨日刚回京,有些事需得安排,他一早便出门了,忙到现在才回府,眼下正准备去荣安堂给母亲请安,未曾想却在半路上碰到她。

一旁的松青觑了一眼自家世子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道:“世子爷,我瞧着夫人好像是从荣安堂方向出来的,看夫人的样子,好似是又被长公主罚了”

松青在心里暗暗为温芙鸣不平,长公主不喜欢夫人,对其苛刻这事全府都知晓,他们这些下人也都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起先他也因为世子爷被伯府算计,心里头和府中人,以及京城里的其他人想的一样,认为夫人肯定是个心计深沉的女子,故而一开始对她着实没什么好感。

可接触多了却发觉不是这样。

夫人进门的缘由虽不太光彩,平日里瞧着却不像是攻于心计的狐媚子做派,看上去既规矩守礼,又温柔娴静,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打不骂,温和尊重。

不像其他院里的主子,不把下人当人看。

重点是,夫人除了性格温柔,长得也好看,便是放在整个京城,那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

要他说,除去出身,夫人与他家世子甚是相配。

当然,这话他只敢内心想想。

毕竟世子爷最是讨厌算计,当初那件事发生后,他虽同意迎娶夫人,可成亲后对夫人总是冷冷清清的,平日里也甚少去瑞禧院。

裴珩正望着那道清纤的身影慢慢走远,忽的听到松青的话,瞬间收回了眼神,听出他语气似有为她鸣不平之意,顿时扫了他一记眼风,训道:“怎么温氏暗中给了你什么好处,多嘴!”

说完,便径直朝着荣安堂走去。

松青只得讪讪闭了嘴,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荣安堂